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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張媽朝唐珊珊的臉吐口水。「你想當老娘的兒媳婦，老娘還嫌你不乾淨。我說我兒子最近拿回來的糧票肉票怎麼少了，連廠里給他的麵粉都少了，原來是被你這個妖精騙走了。你騙了他的東西，還要跟別的男人結婚，簡直是不要臉、破鞋！」

「好了，快鬆開。」楚國華喊道，「你們幾個，快把他們分開。」

村裡的人還在看戲，但是大隊長的面子是要給的。幾個村裡的漢子把唐珊珊和張媽分開，張志華冷著臉站在那裡，憤怒地看著狼狽的唐珊珊。

「文知青，你也看見了，現在還願意娶她嗎？」楚國華問。

文佑霖陰著臉，看向唐珊珊的方向。

唐珊珊祈求地看著他：「佑霖哥，我喜歡的人是你。是他，他一直強迫我，我不願意，他就動手動腳的，我沒有吃虧，只是被他摸了幾下。」

眾人：「……」

文佑霖的臉上浮現厭惡的神色。

村里那麼多女人，他為什麼要娶一個破鞋？

這個女人不能娶。

要不然，他的臉往哪裡擱？

「大隊長，你之前說讓我去刀具廠，我願意去。」文佑霖冷道，「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回去收拾東西了。」

他要馬上離開這裡，一刻都呆不下去。

他不想再忍受那些人怪異的目光。

楚國華見走了一個，剩下的都是自己村裡的，那便好處理了。

「行了，你們的那些破事就回去關著門說吧，在外面鬧成這樣，你們也不嫌丟人。」楚國華說道，「散了，散了。」

張家和唐家的這件事情是他們的家務事，談不談得攏是他們的事情，他這個大隊長管天管地，管不了男女之事。

張志華的媽不好惹，唐家想占便宜，這下子踢到鐵板了。

鄭玉娟憤怒地看著唐珊珊：「唐珊珊，從此以後我們不是姐妹了。你真讓我噁心。」

文佑霖還是進了刀具廠。唐家和鄭家鬧了幾個小時，最終還是談好了兩人的婚事。只是經過這麼一鬧，大家看他們的眼神怪異了許多。

半個月後，唐珊珊和張志華打了結婚證，然後請村裡的人吃了飯，這樣就算結婚了。

文佑霖一走，知青們好像習慣了農場的生活，鬧事的人少了。縱然有幾個鬧事的，也被村裡的幹部整治了。

時光匆匆，半年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房間裡，楚清辭按了按趙元熙的腿，問道：「感覺怎麼樣？」

趙元熙的眼裡滿是亮光：「不疼了。」

「你起來走幾步。」

趙元熙站起來走動。

「看來是真的沒事了。」楚清辭說道，「不過還需要好好養著。腿剛好，許多地方還脆弱，仍然不能操勞過度。」

「謝謝。」趙元熙深邃地看著楚清辭。

「客氣什麼？」

趙元熙的腿好了，突然變得忙碌起來，而且只要有空閒就往城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