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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煜掛著微笑,遊刃有餘地同他對招。
「兔兔,他在吸食你的情緒!」瞳瞳焦急萬分,「你情緒波動得越厲害,他從你身上抽取的能量就越多!」
「小系統,不要多嘴。」南楚煜悠然道,「如果不是看在沈煉的面子上,我一定第一時間將你從他的腦子裡挖出來。」
瞳瞳:「我呸!你就是仗著我爸不在,否則他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你!」
「你叫他什麼?」南楚煜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你只不過是一個一出生就要被銷毀的殘次品,被主系統撿來給沈煉解悶的小玩意兒,等他玩膩了,又或者找到什麼鮮把戲了,你還不是一樣得進垃圾回收站。」
瞳瞳徒勞地怒吼:「不是這樣的!!!」
南楚煜低聲笑著:「是不是這樣你自己清楚。」
「很痛吧。」紀星舟突然說。
他看著南楚煜,表情平靜。
南楚煜半永久式的微笑驟然凝住,長劍無知無覺刺入山壁。
「從前你是否也有這般狼狽、被人戳中痛腳的瞬間?你那麼尖銳地攻擊我們的痛處,無非是通過今日的傲慢,自欺欺人地表達你已將那個無能狂怒的自己拋在過去,但其實你一直都活在那個自己的陰影之下,一直都很介意面對某些事渺小無可奈何的自己,不然怎會一次又一次地踩著別人來證明……」
「無稽之談!」南楚煜眸色深沉了幾分,劍招中的殺機愈漸濃重。
紀星舟:「既是無稽之談,你為什麼生氣?」
「去死吧!」
南楚煜失去耐心,實力陡然高了幾截,顯示出之前的對招無疑是像貓逗弄耗子般的打打鬧鬧。
他此刻才開始認真。
人與神的差距在這一呼一吸之間體現得淋漓盡致。
紀星舟節節敗退,被逼至絕境,眼睜睜瞧著南楚煜的殺招往他的要害攻去,靈魂被按在恐懼之中不得掙扎。
「師叔。」
遙遠的結界外,有人呼喚道。
南楚煜動作一怔,收劍,毫不猶豫原地傳送離開。
紀星舟撐著石壁,勉強穩住身形。明明只要那一劍刺下,就可以奪去他的性命,再急也不差這一秒的工夫,為什麼會收手了呢?
瞳瞳慌裡慌張給他用治療卡,什麼貴用什麼,一下子就將他的傷堆好了。
「這次任務太難了。」瞳瞳頹敗地說,「要不我們放棄吧,我不想你有事。」
紀星舟心有餘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說過,南楚煜每一次都是待任務者一登6就將他們殺回系統空間,單就夢境裡那份射殺敵人的果決,不像拖泥帶水的人,為什麼這次要有那麼長的廢話前搖呢?一鼓作氣了結我們,一樣可以獲得任務者攜帶的全部能量,何必捨近求遠去吸取我的情緒?會不會,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或許,他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強。」
瞳瞳:「他本身就是T2級別的神,又奪取了至少一枚T1級別的神格,還斬獲了那麼多任務者的能量……」怎麼也不可能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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