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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想到要带来疼痛反馈,过程会如此漫长。
此刻清醒过来,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秦招脸色有些不好看。全是因为他在气自己的不理智。
雁风浔冷哼一声:“你凭什么生气。你想要痛我就让你痛,你自己下的命令,承受不了了就凶我?”
“我没有凶你,我只是不习惯这种方式。而且留下太多痕迹,不好遮挡。待会儿我还要去……”
秦招企图和他讲道理,但又觉得错在自己,于是便低了头,“抱歉,是我太冲动了。我应该先了解一下为什么你不受我伤害反应机制的影响,为什么我可以感受到疼痛。直接让你咬……不太好。”
雁风浔想,秦招这意思就是想要搞清楚,为什么他能让秦招恢复痛感。
虽然雁风浔也没有答案,但他很清楚,要是真让调查局的疗愈师来研究他,说不定又要牵扯到他为什么没有势元却有异能。
这一步一步的就是把自己往坑里埋。
雁风浔脑子一转,张口就开始控诉:“那不咬,你让我怎么办?揍你,踹你,拿刀捅你?”
秦招想说,不是这个意思。可雁风浔没给他机会开口,直接走过去,伸出自己的手。
修长白净的手指就这么突然杵在秦招眼前。
雁风浔委屈道:“你看看我的手,像是能使用暴力的样子吗?我从小到大都尊师重教尊老爱幼,从来没有打过架。所以,咬上几口就是极限了。”
他说着,舌尖舔了舔尖尖的虎牙,像是在回想咬在皮肤上的触感。
雁风浔有着一双肤白细腻的手,没有拿过刀练过枪,没有茧,没有疤,干净无瑕。
秦招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像挨着火一般被烫到,迅收回,道:“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尽管雁风浔已经是个拥有完全独立人格的成年人,尽管他2o岁,身高188,一年花几百万请私教,身体素质过百分之九十的在校大学生,且被所有熟悉他的人评价为城府极深,难以捉摸。
但抛开一切事实不谈,秦招认为他还是个孩子。
雁风浔太听话了,所以他可能根本都没有想过,陪秦招做这种伤害反应测试是有危险的。
秦招叹了一声气,依旧把一切归咎为,他人生中初次获得痛感,太失分寸了。
他向雁风浔郑重承诺:“以后不会再让你做这种事了。”
说着,秦招趁雁风浔分神,拿走了衣服,穿好以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思考着怎么遮挡等下才能不被人看见。
他决定去拿调查局秋冬的那件高领作战衣,虽然非常不符合节气,但至少能够挡住这些痕迹。
就在秦招转身往外走,和雁风浔擦身而过的时候,雁风浔忽然说了一声:“以后也可以做。”
秦招愣住。
他找不出雁风浔这样说的理由,迷茫地看着雁风浔:“为什么?”
雁风浔垂着眸没有看他的眼睛,但却抬手轻轻将指背落在秦招脖颈处,在一处咬痕上好似轻抚一般掠过。
他表情敛去了平日常挂在嘴边的笑,目光深不见底,眼睫挡住了灯光的照射,使得银灰色的瞳孔失了色泽,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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