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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蘭時很喜歡被人肯定，這個人是姜淺雲，那麼這份肯定的含金量就更高了，「一個人生活時間久了，總要有必備的生活技能，做飯是最基礎的一項。」

除了一日三餐外，戚蘭時還要負責幫一條胳膊完全不能動的姜淺雲洗澡。

戚蘭時對自己的性取向非常清楚，她在走進浴室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心理準備，但感受到浴室里溫熱的水氣後，她還是迅臉紅了。

姜淺雲已經把熱水放好，她脫去了下裝，但上半身的衣服就沒辦法了。戚蘭時進來時先看到的是她兩條白花花的長腿，做手術需要長時間站立，醫生們的身體素質都很好，姜淺雲這兩條腿又細又長，且線條流暢肌肉飽滿，看上去健康又有力。

「真迷人啊。」戚蘭時心想，「這腿都快比我命長了。」

她頂著一張紅彤彤的臉蛋走進去，儘可能保持冷靜，讓自己看上去正經一些。她一顆顆解開姜淺雲的襯衣扣子，幫她將襯衣脫掉，動作非常小心。

期間戚蘭時不敢有一星半點的邪念，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弄傷姜淺雲。

「好了。」戚蘭時將襯衣放到一邊，鬆了口氣，「這衣服很髒了，你還要嗎？要的話我想辦法把上面的污漬洗乾淨。」

血漬，灰塵，還有沾染上的藥物殘留，將原本白皙的襯衫塗塗抹抹，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先放著吧，我自己處理就好。」姜淺雲看著戚蘭時，微微蹙眉，「你要走了嗎？可是……我還沒脫完呢。」

她說著逐漸臉紅，「內衣也要脫的，我單手解不開。」

戚蘭時當然知道，她是在做心理建設。

她非常清楚自己心思不正，她是來報答人家的，不是來占便宜的，一定要學會克制。

戚蘭時淺淺深呼吸了下，錯開視線解開了姜淺雲背後的內衣扣子，扶著她一點點躺進浴缸。

姜淺雲有很大一片是不能進水的，因此她腰部以上基本都露在空氣中，需要戚蘭時單獨為她擦洗。

「辛苦你了。」姜淺雲說，「我整天泡在醫院裡，又忙了一天，身上很難聞的。」

「完全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戚蘭時湊近，在她脖子上聞了聞，「你很香，消毒水的味道到了你身上也變得溫和好聞起來，是真的很香。」

她說完，意識到和姜淺雲的距離拉的太近了，她的視線不受控制往下走，落到不該落的地方。

「我好下流。」戚蘭時忍不住唾棄自己。

「謝謝你。」姜淺雲伸出自己完好的左手，摸了摸戚蘭時的耳朵，「我幾乎是一個人長大的，從沒有人像你一樣細心照顧我，真的很謝謝你。」

戚蘭時「啊」了一聲，「是父母太忙了，顧不上照顧你嗎？」

「不是，我是私生女，我媽把我賣了個好價錢，我爸並不喜歡我。我的養母是個好人，但對她而言，我的身份就是原罪，她無法喜歡我。讓我如野草一般獨自長大，已經是她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