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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江渺拋屍完畢出現橋洞下。

這裡的東西依舊像一堆破爛，江渺尋找半響都沒有發現什麼李崇宇留給自己留下的信息，想了想她站在自己一直站著的那個位置四處打量，果然在的橋墩上發現刻了幾個字：雲達商場。

商場，那就是在電影院了。

江渺拿石子把字抹掉，轉身離開。

晚上的溫度漸漸降到人體勉強能承受的溫度，沉寂了兩三個月的商業街的夜晚又開始熱鬧起來。

江渺去雲達商場之前特意路過了這裡，想看看有沒有二道販子開始活動了，卻意外碰見個熟人。

「老闆！？」

江渺聽聲音有點熟悉，轉過頭：「……向經理？」

末日前還有些白白胖胖的向經理如今又瘦又黑，儼然換了個模樣。

他看了眼江渺，湊過來低聲說：「您是來集市買東西？有什麼需要您就和我說，我呀都能給您尋見！」

江渺微微眯眼，看來這是從市的經理轉型成了末日的二道販子，這專業竟然還算對口。

「你一個人？做這行多久了？」

「哪兒能啊，當初咱們市的一些兄弟姐妹我都招攬了來，如今人手不夠所以才來自個兒跑業務。」

她好似記得，上輩子她常常合作的那個二道販子的老闆就姓向吧？沒曾想還有這層關係在。

向經理笑得靦腆：「還多虧了您降價處理市那些東西，我想著儘快幫您把東西買完場地的租金退了，就鼓動市的員工先囤下一批，有些沒買完的我就自己盤下，本想從市這邊離職開個小便利店的，沒想到末日一來倒成了我走上做生意這條路的起點。」

其實向經理這類人江渺一直很欣賞，因為他們無論身處多惡劣的環境，都能把日子越過越好，百折不撓堅韌不屈。

「我確實有些東西要買，但是要的太多我一時也說不出來，這樣你留個聯繫地址，我需要了就來找你向老闆買。」

「嗨，現在大家都用這個聯繫了。」向傑自然而然的換了稱呼：「江小姐要不要買一個，我這裡給你熟人價十斤大米，賣其他人我可是要收十五斤米的。」

他拿出一個傳呼機遞過來：「咱們市有個大爺年輕的時候是電子廠的技術員，專門生產這個傳呼機的，但是您也知道隨著小靈通手機的普及他自然就下了崗輾轉來到我們市。

但是吧，現在沒了衛星網絡手機成了擺設，我們一試這個傳呼機居然還能互相聯繫！就大力發展了起來。而且這個尋呼台就設在我們這邊，有事兒您呼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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