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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星空之下（第2页）

洛明冷冷的说。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你才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

无序的脸色冷了下来。

“了解？我简直要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混沌之灵。比如你是怎么诞生的？你的性格为什么会古怪……”

无序沉默了。

“两千年前人类与天角兽之间的大战是孕育你的摇篮，你的本质不过是一个由怨恨、愤怒、混乱相互作用而诞生的怪物罢了。”

洛明对无序的历史几乎了如指掌，他在雾行山脉的时候可忙着干了不少事，麒麟和小马有很多文化习惯上的差别，其中一个就是关于历史的记载。

作为华夏人的平行宇宙同位体，麒麟对历史的记载已经达到了“丧心病狂”

的地步，比如这两千年来哪一天在哪里下了一场雨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人类与天角兽的战争作为两个世界最重要的进程之一，自然是重点记录对象，无论是起因、经过、结果、直接原因、间接原因、导火索、所带来的影响、麒麟一族可以说是记的滴水不漏，甚至还有一大群专家专门研究分析这件事。

无序的诞生作为战争后期最重要的大事件之一，自然是写的明明白白。

自从雨晴在洛明体内察觉到混沌魔法之后，她就从中原地区借来了几乎所有关于无序的资料，那些卷轴多到一个房子都装不下。

再加上天琴告诉自己的关于无序的逃脱、重新被囚禁、塞拉斯蒂娅试图争取感化、背叛、再到后来彻底和暮光闪闪她们成为朋友一切的一切，当然，同时也包括了小蝶的重要性……

“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原因很多，我是个人类，塞拉斯蒂娅自然而然就会排斥甚至是攻击我，你在从中作梗，深化我们之间的矛盾，支持我进行对小马利亚的战争和破坏，达到你想要的混乱；我想，从我在蛇口监狱捡到你雕像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观察我了，从某种方面来讲，我对君主专制剥削和压迫的憎恨也是你可以利用的对象。”

“所以，这就是你以为的？”

无序脸色越来越难看。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就太简单了，事情就不会变得有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呢？’，这句话有多矛盾啊！让我猜一猜，暮光闪闪的友谊已经把你感化了吗？或者说是某一匹小马，一匹让混沌之王陷入内疚和反思的小马——小蝶。”

洛明越说越激动，甚至已经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了。

“闭嘴！”

“你准备放弃你的计划了，准备好好享受你来之不易的友谊了，那是你活了两千多年都没有遇到过的感觉，一个由怨恨构成的生物居然平静了下来，那是因为你有凡性，你不是神，全知全能的神应该是伟大的，你既不全知也不全能，和伟大更是沾不上边，你只能靠吹嘘来隐藏你自卑且懦弱的灵魂，你妥协了，却不敢承认。”

“你明白什么？”

无序突然抓住洛明的衣服。

“可就在你放弃的时候我回来了，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计划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但当你准备放弃计划的时候我又出现了，这让你感觉到……不舒服，所以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无论是让我消失还是其他的，你都会来！”

“我让你闭嘴！”

无序怒吼一声，但他无法打断洛明。

“友谊把你泡成了软骨头！让你像条狗一样任小马使唤！你觉得在你背叛之后暮光闪闪看得起你吗。本质上她对你的看法就像她对我的看法一样，这叫偏见！而你，则只能顺其自然，你已经不能掌控一切了，你甚至连你自己也掌控不了，我早就把你看透了，混沌之王？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