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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打他？」顧越突然開口說，聲音還不小。

葉蔚下筆一頓，瞥了眼路程。見他神色緊張，便不屑的笑了一聲。然後才對顧越說：「沒必要，他腦子不好使，就讓他自己想想清楚。要是你出手了，到時候我又得收拾，不然血腥味引來怪物會很麻煩的。」

腦子不好使·路程立刻飛抱起李明月縮到牆角，可憐巴巴的像個罹患了小兒麻痹症的智障。

顧越點了點頭，認真的說：「他敢欺負你，我就揍他。」

葉蔚啞然失笑，把一根筆塞到他手裡，示意顧越完善地圖。然後才慢慢道：「不過兩三年不見，你怎麼越發的像個小孩子了。不是我說，你們家的那些老頭功夫是不錯，但是教孩子的手段實在太差了。」

「他們都不好。」顧越在紙上畫了兩處，突然停下了筆，抬頭緊緊盯著葉蔚。

葉蔚本來還仔細看著「地圖」，計劃等會兒出去的路線，結果硬生生被這灼熱的視線給轉移了注意力。

「又怎麼了？」

結果顧越抿了抿薄唇，一句話沒說又重低頭下去畫圖了。

葉蔚很是無奈，因為一些原因，他和顧越有好幾年時間沒見過了，結果這小子現在性情大變。以前和他知無不言的，結果現在卻是什麼都憋在心裡。

不過顧越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言辭的人，所以葉蔚也沒有在意這點，只當幾年不見，兩人有些生疏了而已。

「你比所有人都好。」

「什麼？」

周圍突然出現的聲音，葉蔚下意識的回了一句，然而卻沒有人回應他了。

這句話聲音極輕，唯一距離他近的顧越還在兢兢業業的畫圖，要不是這小子耳朵紅的滴血，葉蔚還真以為自己剛才剛才是不是幻聽了。

「你小子說什麼呢？」

顧越繼續裝傻，假裝自己根本沒有開口說過話。

葉蔚：「……」

這都什麼毛病，說話說一半，簡直是逼死人。

等了片刻，顧越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葉蔚很是無奈，只能轉移話題，道：「你怎麼把【流虹】帶過來了？那些老頭子沒有把它藏起來啊？」

「他們不敢！」

顧越突然很激動的抬起頭，漆黑的瞳孔緊緊的注視著葉蔚，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他們趕你走，我想要殺了他們！」

「別，別激動！」葉蔚從來沒見過顧越這麼激動過，一時之間都有些慌，連忙攬住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沒事，你這不是找到我了嗎？」

第22章明德中學（廿二）

葉蔚一向面冷，而心也沒熱到哪裡去。就算面對李明月這樣的小孩子，他也溫柔不起來。可顧越這麼一鬧，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些老頭能怎麼樣？你看，我現在不還是和你一起嗎？」

顧越回抱住他的腰，把頭擱在葉蔚的肩膀上，半晌才輕輕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