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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从此陌路相见不识（第3页）

一刻钟后混沌的脸色好转，慢慢醒了过来。

刚一睁眼却又吐出一口血，脸上好不容易才恢复的那点血色就又跟洗得褪色了的布一样消下去了。

“混沌！”

混沌有气无力地挥了一下手：“可别在我耳边叫，声音再大点你能给我直接送走！”

囚牛眼中湿润：“对不起，我……我就是吓着了，我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

混沌白眼，“以为我永远醒不过来了？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对不起！我不是……”

“好了好了！别跟个小姑娘一样哭得没完没了！扶我起来！”

囚牛抹了把眼睛，赶紧将混沌扶起来。

这一次混沌受伤确实让他手足无措，甚至比上一次在重启国伤得还重。给混沌擦脸上的血时他就觉得这血真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混沌看了一眼四周，他们这应该是鹿蜀族地。

曾经一派祥和的地方，现在却是一片焦土，还有掩盖不住的血腥气。

孰湖和鹿蜀就坐在混沌对面，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脸上毫无血色，四目黯淡无光，看起来比混沌更像伤重的人。

混沌喝了点囚牛递过来的水，白的嘴唇在水的润湿下总算变成了粉白玫瑰。

“他们怎么样？”

囚牛看了一眼对面两人，摇摇头。

混沌撇嘴：“既然真相已经解开，你们也就差不多该和好了吧？这一切都是凶神的阴谋，你们两个只是都被欺骗利用了而已！”

孰湖和鹿蜀都没抬头，也未搭话。

囚牛拉着混沌的手腕：“算了，不用劝他们了，就算一切都是阴谋又怎么样？不该生的事情都生了，两族的人的血流得太多，事到如今谁也怪不了谁，更不是一句误会就能化解的事。他们身上背的命太多，太重，永远不可能过再回到从前，这一生最好的结果怕就是从此陌路，相见不识。”

混沌心里不是滋味儿，但也不得不承认囚牛说的没错，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不能当做没生过，要恢复以前的关系是万万不可能了，即便他们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凶神的阴谋，他们都是受害者，但有两族血流成河横在他们之间，这一辈子都跨不过去！

孰湖蹭的一下站起来，冷着脸就往外走。

鹿蜀本能地想要拦住孰湖，但手刚伸出去又硬生生打住，这都是习惯成自然的条件反射，手伸出去了才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当初。

囚牛叫住孰湖：“你干什么去？”

孰湖咬牙，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我要去杀了那帮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