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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苦中作乐（第1页）

我是小妖怪，逍遥又自在，工资一到手，快乐一礼拜，没钱用花呗，下月从头来。这是我在现代社会的完美演绎，可穿越回大清朝就不那么自在了，啤酒、鸭锁骨、奶茶、水煮鱼是一样也没有，整天辛勤劳作时能换几个窝头。来到府里也有十几天了，都尉府事不多，都是喂马看门粘知了倒水的杂役，我想不是喜老头年岁大了府里也不能申请要个新包衣。府内事物各司其职，分工比较明确，丫鬟虽然是买来的每月也有银子拿，厨子轿夫按月领钱，随时能换，唯独这包衣是签了终身卖身契还没工资拿的。喜老头一辈子谨言慎行唯命是从出了府这老头也就没地方去了。尽快融入生活才是我唯一的出路，和三太太不怎么照面，倒是三太太身边的翠姑时常打交道。府内虽大进进出出都是这几个人，除了老爷没见过其他人算是见全了。很难从穿着外貌上来评论清朝人，面黄肌瘦从来不保养，长得都差不多，皮肤黝黑，主子就不同了，各种胭脂水粉，可惜啊，没有现代美妆博主的教程，只是一味的抹粉，一个个煞白的脸看不出半点美感，主子身上环佩叮当，玉器镯子磕碰出的响声离老远就能听见，身上的胭脂味几米开外就能闻见，也算给下人们提个醒，所以身后有人过来，是主子是下人很好分辨的。

翠姑总是喊我干一些她该干的活，早起马桶就是一项，大清朝府里没有公厕，各房都有自己的小偏屋，木桶就是马桶，如厕后草木灰覆盖，每天各房的丫头都会把马桶提到后门，按时按点会有专人取走，更换下来的马桶要及时清洗，这都是本房丫头的活，翠姑偏偏要我做。之前听说过这丫头的厉害，我也委屈求全的接过了。

两个少爷最近好像没上学堂，整日在家时而读书练字，时而嬉戏玩耍，毕竟都是孩子，年纪还小天真烂漫贪玩任性，小少爷善琪总追着我刘秃刘秃的叫着，开始我还反驳几句我叫刘坤，后来我都懒得解释了，叫就叫吧，就是一代号。头这是几日开始长出了青茬了，喜老头给我刮过一次，后脑勺却给我留着。大少爷善宝更喜欢追着我问东问西的，听说我是黑龙江人在边疆更来了兴致，总是追问我一些问题，主要吃些什么，有什么动物，还有什么北京城没有的新鲜玩意，有没有见过外族人，江有多宽，雪有多大，之类的知识问题。我能回答的一一告诉他。

府里这两天来来回回的进出了不少人，有找几个太太的，有郎中来瞧病的，来的最频繁的就是三太太的侄儿，这小子横的很，每次来就像自己家一样，厨子们都得伺候着，走的时候还一包一包的带东西每次都是翠姑送到后门走都赶在天擦黑时候，我又不是傻子，宫廷剧也看了不少，小太监们偷东西出宫的戏码咱亲自也演过，每次我都悄悄跟着，看从库房里拿什么东西，库房是上了锁的，钥匙在三太太手，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每次拿出来都能猜个大概，今天是字画，明天应该是瓷器，老爷是个清官，金银珠宝不多俸禄基本年吃年用没有多少存余，可家里世袭几代的都尉家当和朝廷的赏赐还是很多的，这频繁的往府外折腾，三太太没安什么好心，我留了个心眼，把每次偷拿东西的日期和猜测的东西一一记下，留作他用。翠姑几次吼我滚远点，也没什么掩饰，我是最低等的奴才，也不怕我看见。

阴历七月了，北京下了一周的雨，难得今天是个大晴天，喜老头让我拿梯子上房，说老爷的屋子有雨水渗进去了。把碎掉的瓦还几块新的，在用胶泥密封起来。喜老头拿锅煮着糯米，要用米浆和生灰红泥来做胶泥，我看着糯米马上就想起了粽子，嘱咐喜老头留些糯米回头改善改善伙食，喜老头也看出了我的意思，偷偷的藏了半袋子。喜老头摆弄着红色的泥土我瞬间来了注意，这玩意只要掌握好湿度完全能代替白面洗的面筋，这东西随手可得又螚省出面来，逢年过节我和喜老头还能包顿饺子吃，我真是个小机灵鬼，以后把面粉替换成红泥神不知鬼不觉。

叮叮当当拿梯子上房，我和喜老头一个房上一个房下，冰雹子砸坏了很多处瓦，不是一块两块的，我和喜老头今天有的忙了，太阳毒辣的很，晒的没处躲，瓦拆下来很快，装上去还要封上胶泥就慢了些，喜老头和我一上一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干活。大少爷在屋里听见动静也走出屋来到室外，看着我和喜老头干活也来了兴趣，跟着老喜头玩起了泥巴，小孩子，玩才是天性。

“全喜，天为什么会下雹子”

大少爷不解的问道。

“嘿嘿，大少爷，天上的龙王爷管天气，龙王爷打喷嚏就是下雨，龙王爷咳嗽就是下冰雹”

喜老头打趣的说着。

什么跟什么呀，喜老头打趣归打趣，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有没有龙王爷暂且不论，咳嗽就是下雹子有点牵强吧，按喜老头的说法，龙王爷要是拉稀呢？要用科学知识教育我们的下一代，喜老头你不是误人子弟吗，闲着也是闲着，就把小学学的气象知识科普科普，喜老头手脚也不麻利，等着也是等着。

“大少爷甭听这老头胡诌，冰雹了是天气现象，地表的水被太阳暴晒形成蒸汽汽化，上升到空中，很多很多的水蒸气在一起凝结成云，云越积越多相对湿度到百分百时遇到冷空气则液化，与空气中的尘埃为凝结，形成雨滴就是雨，当遇到冷空气没有和灰尘凝结成核水蒸气就凝结成雪，就是下雪，当温度急剧下降就会凝结到较大的冰团就是冰雹了”

我解释的津津有味，喜老头一头雾水。

“蒸汽是什么”

大少爷开启十万个问什么了。

“呃，简单的说水烧开冒起的白烟儿就是蒸汽的一种，太阳照射植物、江河湖泊、土地，都会有蒸空气现象，都可以叫蒸汽”

我答到。

“冷空气呢”

大少爷继续追问着。

“呃，空气看不见摸不着，我们呼吸的就是空气，氮气和氧气组层，天空所在的位置离地面很远，每高出一百米的距离气温就会下降o.6度，简单的说，越往天上去就会越冷，天上的空气也冷就是冷空气”

大差不差的解释解释得了，这小子没完没了的问是会出问题的，我只有中学文凭，万一问出点高中的课程我可就懵逼了，不懂也不能胡诌，影响祖国下一代啊。

“空中是什么，氧气是什么”

大少爷不依不饶的问啊。

我可算螚体会喜老头龙王爷的故事了，简单通俗易懂，天上的龙打喷嚏就是下雨，喜老头你说的对，完全正确，什么狗屁冷热空气氮气氧气蒸汽汽化的，我就多余开这个口，喜老头的龙王爷思路好好的我为什么打断人家呢，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不说，现在解释的越来越多还越来越靠近我的知识盲区，露怯就在眼前，高喊一声“喜爷爷，上泥，泥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