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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跟別人在一起過，卻也過得並不如意，而每一次，她死後，都是他給她報的仇，明明是蕭直，是他，一直在拉住她的手。

如果沒有他的強求，沒有他的不舍，她怎麼可能有一次又一次重來的機會。

這一次，換她來拉住他吧。

「你用自己的死，來償還我，之前那麼多次，你待我好，愛護我，你已經償還完了啊，為什麼明知道我給你的是毒酒，你依然要喝，明知道我欺騙你，為了澤兒回到你身邊，你心裡都清楚，卻依然認下澤兒。

你為我而死，為我鋪好一切後路，自己赴死，就那麼死在我眼前，你讓我怎麼忘了你呢，我想忘了你，可午夜夢回，全都是你！我恨你，蕭直，我恨你！」

她的小拳頭打在他胸口，疼得他發出悶哼。

「可是……可是我也愛你，一直，一直都忘不了你。」

謝期聽到了悶哼，急忙想去拉他的衣裳：「打疼你了嗎？你是不是難受？」

蕭直只有滿心的歡喜，荒蕪的心，重被溫暖柔軟的，像鳥類的柔弱絨羽一樣的東西填滿，暖烘烘的。

他的心終於不再顧忌。

他將她抱了個滿懷。

「我沒事的，阿鳶，只是打了兩下，不疼的，阿鳶高興，別說我打我幾下，就算是拿刀子捅我我也甘之如飴。」

謝期抽抽鼻子，更加生氣了。

哪怕現在蕭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改不了他骨子裡那種瘋狂的本質。

「動不動就刀子啊，捅的，你這人，真的是一點也不能讓人放鬆警惕，但是……」

她接受了。

謝期並不算聰明絕頂，這輩子更是被寵愛嬌慣的無法無天，但蕭直接受了所有的她。

蕭直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不過是因為她不喜，行事才會略留一些餘地，他陰險，狡猾，對自己不承認的，政敵、對手，絕不會手下留情。

她完全接受這樣的他。

有誰能對她付出所有，傾盡一切？

最重要的是，她也愛上他了。

踮起腳，在他耳邊說了又那三個字，他心心念念，十幾輩子都沒有得到的話語，蕭直將她抱起，緊緊地，似是要將她融到自己的身體裡。

「阿鳶，我們的婚之夜，還沒有補。」

蕭直的臉上浮現幾分委屈，大婚夜晚，她就那麼睡了過去，一直睡到天明，就跑回了娘家，蕭直期盼了很久，這是這麼多次，他們第一次有個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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