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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裡的另一個主角再不現身說法,故事還不知道要發展成什麼樣。
「雲席!!」
眾人齊齊起身,條件反射地敬禮,前一秒還自由得跟菜市一樣的病房頓時鴉雀無聲,仿佛場景一鍵轉換到了基地訓練場,被研究員檢視訓練成果。
雲予掃視他們一圈,最後視線落在滿臉驚喜的段霖身上:「不用緊張,打擾你們了,我來看看就走。」
段霖想從床上飛奔進雲予懷裡,讓他摸摸自己乾淨蓬鬆的腦袋,可惜一層又一層的人牆擋著,想看他的人都得見縫插針。
來都來了,總要把事情辦完再走,雲予隔空問段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段霖頭甩得飛快。
雲予點點頭:「你們繼續,我還有事,先走了。」
段霖一隻腳著地,倉促中踢飛一隻拖鞋:「我下午出院去找你!」
「我下午要去研究院,沒空,你在這裡呆著吧。」說完,雲予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段霖飛揚的眉梢往下耷拉了幾分。
旁邊一個beta問:「然後呢?後來發生了什麼?」
段霖不記得他叫什麼,只知道是軍團里哪個隊的文員。他縮回床上,半躺著,翹起腿,懶懶道:「然後就到了這裡。」
故事戛然而止。
雲予走出了幾步,走廊盡頭是頂層專屬的煎藥房,草藥的味道是能嗅出的苦。
他皺了皺眉頭,返回段霖的病房門口,在不起眼的窗台上放了幾顆薄荷糖,轉身離開了醫院。
段霖平時就挺活潑,在同齡人面前那種活力被無限放大了。
他在自己面前總是在討好,一副乖巧的樣子,時常讓雲予忽略,他是一個極具攻擊性的青年a1pha,最該放肆張揚的年紀。
他合該這樣不羈,不受束縛的自由生長。
頹靡的氣息只會腐蝕他汲取水和養分的根部。
雲予離開病房後,氣氛頓時融化了,所有人都恢復輕鬆活躍的狀態,只有講故事的主角草草收了尾,一副興致不高的模樣,從果籃里拿了個橘子左右手來回拋。
眾人也沒在意,扯了一個話題開始聊天。
「段霖,你是帝國唯一的真勇士!」
這評價讓人摸不著頭腦,即便是在荒星生存了下來也沒有這麼誇張,於是段霖拋出疑惑:「為什麼這麼說?」
旁邊一個士官婆娑著下巴,表情肅然起敬,就像看到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比起面對死亡,和雲席單獨捆在一起更讓人膽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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