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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霖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這就是雲予和他重逢後說的第一句話,他揮手抬起帽檐,露出眼睛讓視線得以更直白地落在雲予身上。
嘴角的弧度收起來了一些,語氣仍是溫柔的:「我想你了,就來了,你不想看見我嗎?」
段霖從前絕不會說這樣的話,雲予黝黑的眼珠一動不動盯著段霖,把他的話在腦海里自動翻譯了一下——
初次標記omega的小處a食髓知味,對他的信息素產生了一些心理依戀。
雲予腦袋嗡嗡的,沒好氣地回答:「完全不想,趕緊放開我。」
段霖沒動,嘴邊的最後一絲弧度也消失了,拉成一到平直的直線,細看隱隱有向下的趨勢。
a1pha眼眶變紅的同時,雲予忽然覺得灌木叢里的氧氣變得稀薄,空氣里若有若無的氣味化作千萬縷絲線想將他的靈魂同理智一同從身體裡的抽出去。
「我不信。」段霖鉗制著雲予,手沒空,於是慢慢將嘴唇貼上雲予的後頸,一本正經地試了試溫度,說道,「如果你不想見我,為什麼腺體那麼燙?」
毫無因果的兩句話從段霖口中變得曖昧。
雲予腳下發軟,卻不得不把指甲嵌進手心,強打精神:「你瘋了嗎?在這裡發情?這裡不是無人區,還不收收你的信息素!」
說著,他用力踩了段霖一腳,得以掙脫開。
段霖如夢初醒般收斂住信息素,在雲予的氣場加持下,空氣瞬間降溫。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好香,我沒忍住……」
「你得妄想症了?」
哪來的什麼味道,雲予從段霖濕漉漉的眼睛上錯開視線,和他拉開距離,整理好弄皺的襯衫。
「別廢話了,你到底來幹什麼?」
「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夫妻,我當然是來找你的。」段霖咬重幾個字,似做強調,「結果一過來就看見別的男人在你房間裡。」
情緒愈發低落,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被他吞了。
雲予本能地覺得他在陰陽怪氣,正色道:「我和黎墨在聊工作。」
提起黎墨的名字,段霖眼眶更紅了,像個棄寵一樣不依不撓道:「你上前線說都不和我說一聲,卻把他帶來了。」
雲予搞不清他的腦迴路:「你在說什麼胡話?黎墨是資深研究員,項目組的重要成員,我當然帶他來。」
段霖不知想到什麼,頓了頓,探著頭問:「是不是如果我對你有用,你就會帶我來?」
雲予皺起眉,有用性的確是他人際交往的一項重要標準,可是聽到段霖說這話他莫名不太舒服。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算了,這不重要,你知不知道私闖軍區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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