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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霖的感覺很不好，非常非常不好。

幾乎是下一秒，只見段霖上前把黎墨擠到一邊，望著雲予，有點明知故問的嫌疑：「這誰啊？」

雲予盯了他一會，介紹道：「研究院副席，黎墨。」

「副——席。」段霖一眼沒看旁人，故意似的拖長了字字音，像個幼稚鬼，「那就是不如你了。」

雲予皺了皺眉，不知道這二貨忽然抽什麼風，剛要開口，被cue到的正主卻下場了。

「是比雲席差一點。」黎墨看著他說，「可也只比他差一點。」

言下之意，他是這裡的二把手，站在雲予身邊的位置無人能及。

段霖平時看著挺傻，可這會兒在外人面前卻不傻，聽出略帶挑釁的弦外之音正要發作，雲予彈彈指，啪一下捻熄了火線。

「宋川，進去給黎副席泡茶。」

宋川雖不知空氣中的硝煙味究竟從何而來，因何而起，不過看得出來雲老師有意把他們分開，於是立刻順著杆子打圓場：「黎副席，前幾天元帥大人派人送來了一餅好茶，裡面請。」

黎墨從不做讓雲予為難的事，輕輕掃了段霖一眼，被宋川領著進去一邊喝茶一邊等雲予。

那一眼看得段霖心頭酸澀。他這一天又是送飯，又是跑腿，連口自來水都沒撈著，原來雲席不是真的心硬，只是他不值得上心而已。

雲予轉頭就看見這一幕，人都進去了，段霖還在嘟嘟囔囔，不知道在叨叨個什麼勁兒。

下午還有一堆事，雲予沒工夫和他耗：「東西呢？」

段霖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雲予見狀去抽，誰知對方用了點兒暗勁兒，一下沒能抽出來。

「你讓我回去拿文件，就是為了去接他？」說著，兩道英挺的劍眉豎了起來。

肝消化不了酒精，就會上臉，段霖消化不了的情緒也是一樣。

只是雲予不清楚段霖對黎墨的敵意哪裡來，明明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只當段霖小孩兒脾氣。

他答：「是，你不是知道麼？」

「我只知道是要去接副席，誰知道副席是個B……」

聽段霖抱怨著，雲予臉色越來越差，這次沒再忍著：「你歧視beta？」

段霖被生硬的語氣問得一愣：「我沒——」

「誰拿槍指著你讓你去拿文件了？」

段霖垂下頭：「沒有。」

「既然沒有就少廢話，東西給我。」

段霖慢吞吞把文件袋交到雲予手上，末了還掙扎了一下。

「我真沒那個意思。」說著逐漸自暴自棄拉著文件袋搖了兩下，看那樣兒快哭了，宮中號夢白推文台「你就當我腦子被外星人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