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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緩慢地飄轉下來,裴逸伸手接了一朵,雪花融化在他的手掌心,冰冰涼涼的,很真實的感覺,——這遊戲做得非常真實。他不知道幾點了,他沒有表。但預測是下午三點左右。
他坐在纜車裡,並沒有無助害怕這些情緒。
反倒是剛才,他做了一個夢:他遇見自己跟一個人去爬雪山,爬著爬著,他們遇見雪崩,他就拉住她的手,不讓她掉下來,但她還是離開了。以後每雪,他就會來雪山找她。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裴逸還想看清那姑娘生的什麼模樣的時候,他就醒了。
所以他現在只覺得奇怪,為什麼他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想著想著,半空中響起了飄渺的歌聲。歌聲跟他在木屋收音機聽到的一樣,是一個哼唱女聲,調子聽起來哀傷悲涼。
裴逸抬頭看了看,希望聽出歌聲到底來自何處。如果是沒有理由的靈異事件,他可以理解,但這次,他覺得別有玄機。聽了好半天,裴逸察覺這歌聲離自己很近,就好像有人在他耳邊按下收音機。
他推開纜車門,風雪立即飄了進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纜車裡呆著了。
雖然天已經黑了,但他預計還沒到晚上六點,最多四五點的樣子,他必須在真正天黑之前回到木屋。
距離雪崖還有大約三四十米的距離,他就沿著索道一點點地撐回去吧。
裴逸爬到纜車上,雙手握住索道,交替著手地往前走。他體力好,這點距離對他來說,自然是小意思。
於是半空中放著悲美的歌,裴逸在做極限運動,風格怎麼看怎麼不搭。
回到雪崖,裴逸甚至回頭看了下收費處,裡面沒人,但纜車總閘的確是有人扳動了。那個人是誰?是陳默,還是自然力量?
這一切都要回去再說。
回去的路上,一切無事發生。裴逸一路順利地回到了木屋,到後,天居然放晴了,剛才的惡劣天氣轉眼散去,轉而是晴朗透亮的天空。裴逸猜對了,現在的確就只有四五點。
他到了木屋,見大門緊閉,知道他們已經躲好了,敲了敲門。
「開門,是我。」
裡面立即驚訝了一下,「你是誰?」週遊的聲音。
裴逸知道,他如果不說清楚,他們肯定不會開門。「你們看看窗外,天亮了,我有影子,時間還沒到晚上,那惡靈不會明目張胆地殺人的。」
幾人偷偷摸摸地往外打量,果然見一個大帥哥筆直地站在門口,夕陽拉著他長長的影子。再看時間,如今不過堪堪下午五點而已。
這是活人無疑了,鬼哪裡有影子啊。
確信無疑,幾人打開木門。
週遊立即道:「裴哥,對不住啊,這不是擔心你已經被……反正,你回來就好!我們還以為你,你……」
裴逸道:「還以為我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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