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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亲爸（第2页）

他弯下腰指着自己的脸对庄羽霏说，“只有我接收了你。”

庄羽霏看见他眼里的得意。

戴生说：“不过我可不想接收一个资质一般的学生，所以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可是你看看你的母亲做了什么。”

戴生得意的脸凑到庄羽霏眼前，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她什么都做了。”

“她把她身上捡垃圾卖到的钱全掏出来给我了，我没收，她就急得跪在地上求我，一边求我一边哭。”

戴生的笑容就像开关坏了的水龙头，关不上了。

他说：“她不会说话，就一个劲的磕头，还把你们家捡到最好的一袋铁皮也要给我，她喊啊叫啊的非要我收下，因为那已经是你们家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不过对你们来说很值钱，对我来讲一文不值。”

庄羽霏连眼也不眨一下，神情木然，他的嘲笑他的讥讽根本没听去一般。

戴生笑得脸几乎要扭曲了，他咧开嘴对庄羽霏笑：“她磕头磕得都青了，见我始终不肯收下，就疯一样哭着撕扯自己的衣服，要把一颗慈母心掏给我看。”

他的双手悠然地背在身后，表情已经形容不出来，他说：“一个残疾的老女人，她的身体不堪入眼。那么臭，那么丑，身上好像每一块皮肤都崎岖不平，好像每寸肌肤上都有无数只虫子在上面爬行过才留下那些沟沟壑壑。”

“真是太恶心了。”

戴生边说边站起来，脸上又换成一副严师的模样，他对身前的人说：“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要认清你的社会地位，你不过是一个靠母亲捡垃圾养大的孩子，你要学会感恩所拥有的一切。你要感谢你的老师，对你的劝导。要感谢你的同学，主动和你接近，大家都在以一颗包容的心对待你。”

“你应该感激我们。”

他背对着她说：“毕竟谁会想要靠近一个垃圾。”

“戴老师？”

“戴老师你怎么在这里？让我们一顿好找。”

许冗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从身后传来，戴生一吓，收起脸上的笑，急将手上的眼镜戴回去，又抓了抓头才驼着背回过头去。

回过头才现来的不止许冗，他身后还跟着副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