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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魚貫而入,轉瞬間便充斥了一二樓房,不久便前往向後院。
深夜還有許多店員沒休息,看見這陣仗都給嚇壞了,許傳席面色沉重,閉上眼睛,調整體內生息,企圖捕捉那些藏匿在混亂氣息下波動的能量,然而幾分鐘過去卻一無所獲。
「大少爺,沒有發現。」
「這裡也沒有。」
各隊領隊到許傳席旁邊稟報情況,其中一個壓低聲音道:「大少爺,劫了二少爺和犯人,他們要留在原處的可能性極小,不如將範圍擴大,向更遠的地方找?」
許傳席臉色陰森難看,又轉身走到一臉擔憂的陳鍾雨面前:「陳姨,白玉的下落你可知道?」
陳鍾雨馬上露出痛心又遺憾的神情,忙回房將一封信找出來,回到院內交給許傳席。
許傳席飛快地閱讀完,那封信上的內容和白玉留給他的幾乎一樣,筆跡也是相同的,看來陳鍾雨的確也不知道。
白玉的行蹤從很早已經就有些奇怪,許傳席雖能看出來,但沒有說出口,一直到今天,許傳席才不得不懷疑,那個白玉該不會是和許復兩人一塊逃了出去。
想到這一點,許傳席胸腔里的怒火如野草叢生,「轟」的一下抓在手裡的信便被燃燒成了灰燼。
「對不住了陳姨,」許傳席表情不變,將手中的灰燼隨意地拋開,斜視她道,「如果陳姨有關乎許家二少爺的消息,還請儘早告知我們。」
陳鍾雨連連點頭。
.
岑修之醒來時,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的,但感覺得出眼上被蒙了什麼,探手摸了摸,是一層布條,纏得不緊,在腦後繫上了一個活結疙瘩。
「顧晉,你在嗎?」岑修之說完一句,嗓子便乾澀得厲害,忍不住捂著胸口咳嗽幾聲。
大概是聽到咳嗽的聲音,外面又傳來「吱呀」一聲,岑修之敏銳地嗅到一絲血的腥氣,但這股氣味轉瞬即逝,讓他不由得懷疑自己剛剛聞到的是錯覺。
「哥哥,你醒了,」床墊往下陷了幾厘米,大概是顧晉坐在了床沿邊,「還疼嗎?」
岑修之搖搖頭:「不疼了。」說著他頓了頓,伸手指了指眼睛:「這是?」
「布條上塗有治療眼睛的藥物,」顧晉的語氣有些低糜,「不過,我是第一次調試這類藥,並不清楚能否有效,今天已經是第三日,若是三日過去了,哥哥還是看不見的話……」
岑修之靜靜聽他說完,摸索到他的手指,輕聲道:「這是我的錯,你不要自責。」
顧晉低垂著眼眸,盯著他被白布遮蓋的雙眼,視線緩緩往下,略過挺直的鼻樑,微翹的鼻尖,還有略顯蒼白乾澀的嘴唇,抬手撫著他的臉頰,低下頭去隔著一層布料親吻著眼瞼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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