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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程肆收回目光，低聲問，「我這人怎麼樣？」

蔣朔十分給面子：「我兄弟嘛，當然是很好了。」

遲疑兩秒，程肆又問：「和裴醫生比呢？」

蔣朔眉毛一挑，不明所以：「你一個快分化成a1pha的人和一個omega比什麼？」

「如果我非要比呢？」程肆看著他，語氣近乎執拗。

蔣朔：「……」

雖然不清楚程肆是想要和裴寰州比哪個方面，但他除去性別之後，細數了兩人的各個方面，最後詭異地沉默了。

可他兄弟一副必須要聽到回答的可怕樣子。

沒辦法，蔣朔尷尬一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只能說，他絕對沒你高。」

程肆：「……」

程肆碰了碰後頸的抑制貼，抬頭看了眼天色，太陽正要落下，日光卻變得格外毒辣，曬得人眼睛發酸，心臟鈍痛，差點喘不過氣。

第13章檢查

裴寰州先帶溫西去做了腺體檢查，確認是藥物耐藥性造成的信息素積壓問題，且她腺體裡的信息素濃度比裴寰州預想的還高，已經是臨近易感期的狀態了。

也就是說，她原本應該延後的易感期不僅沒有延後，反而即將提前來臨。

最壞的消息是，目前可替代腺體抑制劑的藥物仍在研發中，暫時沒有比它更好的。

隨著年紀增長，她的a1pha身份會更加難以隱藏。

是以從醫院出來時，兩人的神色都變得略顯凝重。

「先去吃飯。」裴寰州道，「我看你今天精神狀態實在不好。」

「昨晚沒睡好。」

溫西一邊應聲，一邊看著手腕上的抑制手環發呆。

無法完全掌控信息素的ao必須佩戴抑制手環，在隔絕外界信息素的同時，也會抑制自己的信息素分泌，但隨著發情期和易感期的逐漸穩定，抑制手環不再作為日常用品。

不戴，反而是ao對信息素擁有絕對掌控力的標誌。

按理說，她掌控信息素的能力也差不到哪兒去，但她比大部分人都依賴抑制手環，即使注射過腺體抑制劑，也沒敢摘。

還是某天許藺深疑惑她怎麼一直戴著手環，她才強迫自己摘了下來。

現在重戴上，那種時刻提醒著她命懸一線的危機感頃刻間又回來了。

裴寰州訂的餐廳浪漫小眾，入門巷口處點綴著幽雅花束，處處洋溢著異國風情。幾道招牌菜做得相當頂尖，溫簌生前最喜歡這家餐廳的奶油蘑菇湯。

兩人入座後，裴寰州正色道：「事已至此，我們只能考慮提前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