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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当着直播间所有观众的面，温眠有些尴尬：“第一次，好像有点丑……”

小人鱼定定地看着他，小手摸着头顶的马尾，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舒服。

湿哒哒的衣服被及时换掉，头也被小心地擦干，根还散着融融的暖意。

它吸吸鼻子，努力忍住自己的情绪，但它明显高估了自己，鼻尖传来酸涩的感觉，眼眶也越来越湿。

“吧嗒€€€€”

一颗珍珠落了下来，然后又是一颗，落在地板上，滚得到处都是。

温眠惊呆了。

他豁然起身，蹬蹬蹬后退三步，伸手想抱，又不太敢，头皮都有些麻。他没有哄孩子的经验，被小人鱼突然的眼泪震撼，他敢对天誓，自己上辈子杀丧尸时都没有这么紧张，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别、别哭，是难看了点，但只是为了吃饭方便……要不我现在帮你解开？”

“na……”

温眠滑稽的动作，逗笑了正在抽噎的幼崽，幼崽擦掉脸上还没来得及凝成珍珠的泪水，朝温眠的方向高高举起小手。

才不要解开，一点都不难看。

第十二章

温眠到最后也没弄明白小人鱼为什么要哭。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系的头绳实在太丑，人鱼又是出了名爱美的种族，自己的手艺把孩子给丑哭了，但等观察一阵现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小家伙把头捂得死紧，怎么都不肯不让他拆掉，温眠只好把顺着幼崽的意思，把它抱到怀里，尽量温柔地哄着：“好了好了，宝宝不要哭了，已经掉了一地的小珍珠了，本来梳的型就丑，这下更丑了。”

“等会就该有人问了，这是谁家的小丑鱼呀……”

温眠伸手去够桌上的勺子，舀了满满一勺虾仁：“宝宝别哭了，看看我给你炒的虾仁，又鲜又甜，特别香，保证你吃了一口还想吃。”

小人鱼仍抽噎着，使劲擦掉脸上的泪水，把勺子往温眠的方向推。

“不想吃？”

温眠一愣。

“na……”

小人鱼摇头，双手推着温眠的手腕使劲用力。它不会说话，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挤出几个单词，偏偏又没学过手语，再着急，也表达不清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