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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岩花搓手跺脚,面向着过来过往的行人,街道各店铺门口挂着的灯笼把她的影子拉的斜长,被路过的行人遮蔽闪烁着。
岩晋将手交错抱在袖子里,感到怀中似有一物,软软的,糯糯的,心下暗道:哗!只顾着姐姐的安危,忘记扔掉这些碎的饭团,当真昏了头了。
赶紧找颗大树底下,在怀中一阵乱掏乱抖,直到将米饭尽掏干净,在树上擦擦手,回到巷口,觉姐姐岩花正上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胡子花白,不禁松下一口气,心道:既然是个老头,那我也就放心了,年纪大,力气再怎么着,也不会伤害我姐,那我就回去好了,既然她坐上了车,我也就放心啦。
转身欲走,见姐姐进了车内,马车却并未启动,等了一会,从对面酒馆里走出三个大汉,看样子喝了不少酒,你推我嚷着争相上了车。
岩晋暗道:不好!姐姐有危险!等等,说不定我姐知道下车,先观察观察再说!
三个大汉上了车,只听车夫问了句:“都坐好了吗?”
马车里传来几人声音:“好了好了!走走走!”
车夫扬起马鞭,“驾”
的一声,督马走了。
岩晋心下一跳,暗道:糟糕,我姐同那三个醉酒大汉一同坐在车上,恐有不妥,这可怎么办啦?我又没有马?
只见马车驰骋而下,眼看就要消失在石板路的尽头,心道:算了,不管那么多,先跟着车再说!说不定没跑一会,就停了下来,那样就可以把我姐叫下来啦!
赶紧途步跟了上去。
此刻街道两旁大多数的商铺6续关了门,偶有几家酒馆饭店的大门开着,灯笼也是一节亮着一节没亮,整条街忽明忽暗中。
岩晋只是快跑,脚不停步的追着马车,眼睁睁的看着那车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野当中。心中焦急万分,猛的大跨几步,哪知重心不稳,脚下一崴,跪倒在地。他之前用力追赶马车,早已虚脱,此刻趴在地上,大口踹气,气急败坏往大腿上拍了一记,道:“该死!我先前若是执意送她回去,就不会如此狼狈啦!”
转念一想:说不定那三个醉酒大汉只是坐车,不会对我堂姐做出肮脏之举,只不过是我担心过度而已呢。
拍拍身上尘土,踉跄的爬了起来,抬头看看四周,这一趟连奔带跑的,竟离二伯家的宅院隔出了七八里远,不禁心中感叹:都怪我这七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体力不支,才跑这么一会就吃不消了,当真是无用至极!
托着疲倦的身体,准备往回走。
忽然,从头上落下一物,四周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乱摸乱打,摸到周围粗糙一片,似乎处在大麻袋中,岩晋惊慌失措道:“谁呀?!想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只听一个老者答道:“岩晋啊,岩晋,你这几年害的我哥四个一路好找啊!大江南北的瞎钻乱串,近来收到风声,说你还在蓬莱北村,想不到竟是躲在你二伯家闭门造车七年之久?!真是大出意料之外啊!我在你二伯家附近守了你整整三个多月,功夫不负有心人,今个总算给我逮着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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