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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黑的早,街上行人寥寥。
林凡与浅浅地叼着烟,昏暗的灯光下,她看不清他的表情。灯光将他的影子拉长,瘦瘦高高,很像小学时候的他。
谌姚并不想耗下去,背脊的疼还在持续,她这段时间光顾着受伤了。
“我自己回家。”
她意思明显,不需要他送。
林凡与吐着烟圈,烟雾拢着他的脸,清冷的声音在白色的雾气里缭绕:“我背你或者就这样走。”
“......”
就这样,两个人像步履蹒跚的老人一样走着。
.........
院子里已经找不到积雪的踪迹,就连墙脚都是被爷爷拿水冲过的痕迹。
谌姚拿着扫把推着坑洼里的水,一点一点地扫向外面。
隔壁的金阿姨下了早班,看谌姚还在忙,就过去聊上几句:“你这小花园打理的不错啊。”
金阿姨环顾一周,特地打量了雨棚下的几株腊梅。
“我也不会养,看着凑合就行。”
谌姚甩干扫把上的水渍,将它摆在了门口的板砖上。
金阿姨坐在板凳上,逗着橘猫:“时间过得真快啊,眼看就要过年了,你也要毕业了,”
金阿姨好像话里有话,“你爸妈迟早会离婚的,这一点你要清楚。”
谌姚靠近金阿姨,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暗中透着光:“阿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金阿姨目光一闪,没料到她这么机灵,顿了顿,说道:“阿姨不愿瞒你,你爸外面有人,好几次不回家都是跟那个人在一起。”
谌姚没说谎,父亲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惊讶。
“你这么冷静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金阿姨叹了口气,拢了拢她披散的长,“谌姚啊,你的人生还很长,现在的痛苦不代表以后也如此。”
“是吗?!”
谌姚眉眼清明,胭脂般的红唇说得轻描淡写,“可我无法改变我的姓氏。”
说完,她唇瓣淡勾,却是冷然讥笑的弧度。
金阿姨一愣,看着谌姚的眼底夹着难过,她张了张嘴,似有很多话要说,却也无法说出口,她平复了会,开口:“活着的花有一百种开法,往前走吧,总有一种出路。”
.........
谌姚拿出存折,那是她存了快三年的,钱不多,或许买张妍的两件大衣都不够。
上高中以后她才有一些零花钱,父亲在爷爷奶奶的监督下每个月都会给她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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