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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不在场杀入事件（第2页）

身上还夹带着室外的尘嚣，叶南笙却表情平静地说：“因为于大庆被杀时，凶手并不在现场。”

不在现场怎么杀人？带着这样的疑问，刑警们齐齐地把目光投去了叶南笙。

说实话，叶南笙很不习惯这么多人看她说话的样子。她回头看了眼和他们一起回局里的小徐，示意他把刚刚的录像交给邢斌。

还是不久之前的会议室，还是漆黑一片，只有墙壁上那处光源。叶南笙把头缩在幻灯机打不到光的位置，配合着图解释。

“开始我很疑惑，按照常理，凶手从后方推死者下楼，在死者衣服上多少会留下一些痕迹，可相同的推论显然不适用在于大庆身上，他死前穿的是件暗格子T恤，背部并没什么痕迹。开始我也疑惑这点，不过之后我突然想到，有没有可能凶手是从死者两腋下使力，把他直接‘丢’出窗外的呢？”

“可这说不通吧，叶医生之前说凶手是个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间的人，而于大庆净量身髙是一米八一，用丢的本来困难就大，何况于大庆自己不反抗的吗？”

一名刑警提出质疑。

这个问题之前也正经困惑了叶南笙好一阵，“不过，你说的那种情况是在凶手只有一人的情况下，不包括他还有帮凶在。”

全场哗然。谁是帮凶，季李李吗？可他没机会犯案啊。

“季李李是不可能的，而之前假定的那个凶手身高和力量都不够，这两个人排除的情况下，还有

一个人是可以犯案的。”

叶南笙声音不疾不徐。

邢斌有些沉不住气了，黑暗里，叶南笙听得到他拖拽凳子的声音。

“谁啊？叶医生你就别卖关子了。”

他说。

叶南笙也没想卖关子，她只是没想到曾经和龚克一争高下的邢斌反应怎么这么愚钝，叹口气，她揭晓了答案，“还有一个人，自然就是于大庆自己了……”

如果她的推断正确的话，这是一起策划周密的杀人事件，凶手先编造一个理由将于大庆骗至办公楼五层的男厕所内，然后趁于大庆朝窗外张望时将他杀害，方法大约是一根事先动过手脚的绳索和一个早前就被拆除的窗框类物体。

在回分局前，叶南笙和龚克又去了一次案地的办公楼，站在出事地点，那个刚好再往外探一下头就可以看到东斜西路516号的地理位置加强了叶南笙的推断，而窗子上方的一处支架，以及在支架上现的绳索痕迹更让叶南笙确认了，于大庆死前是抓着洗手间的一处绳索往外探头的。

他没想到，绳索根本不结实，稍微一拉，断了，而与之连接的那个半回形东西刚好画着弧落下，力量足够把于大庆拍出窗外。

“这会不会太牵强了？”

邢斌办案子这些年，从没想过杀人案能杀出柯南的效果，他有些不信。

叶南笙耸耸肩，“或者你有更好的办法解释下于大庆左手掌的条状摩擦痕迹是怎么来的。”

事实胜于雄辩，叶南笙的话虽然像天方夜谭，但从目前证据看，邢斌也只好信了。他思考虑了几秒钟随即就说：“现在分派任务，一组人对季李李的审讯可以暂时放一放，那家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二组去调查一下案当日在办公楼内出入的人员，筛选名单，三组四组以办公楼为圆心，辐射向外，搜索类似窗帘框类的东西，大约就这些，嗯。”

“是个长度在八十厘米左右，长边内部加有海绵类的窗框，至于颜色，大约是白色，有些旧，掉了漆的。”

自始至终坐在角落没言的龚克出声补充。

没想到他为什么这么说的邢斌和叶南笙都意外地在看他。

“唔，宽度是因为它不可能出窗子宽，否则会有和死者一同坠楼的可能，凶手作案细致，不会忽略这点可能。至于海绵，因为死者明显的受力点在腋下，但背部不存在受力这点不合理，唯一解释是凶手为了掩饰死者的死因加了缓冲作用的海绵没了。”

他说。

“颜色又怎么说？”

邢斌拿种怪异的眼神看龚克，心里想，几年没见，这家伙肯定吃了什么好东西，脑子怎么这么好使。

龚克走向叶南笙，和她并肩在一起时，他说：“猜的，因为那颜色显得和谐。”

有时候破案就是这样，一半靠线索，一半则是依靠警员们的想象把当时的案情推理演绎出来的。在案情没进展时，多数警员虽然不信，但也只能按照龚克和叶南笙提出的方向去找线索。

好在辛苦没有白费，第四起命案生的第三天，青川市公安局的一组探员在距离案地五公里外的垃圾场，找到了新线索。那个在龚克嘴里描述是宽度八十厘米左右，长边内部加了海绵，然后还真是奶白色的半金属窗帘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