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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妤有些惊愕地长了长嘴。

陆语嫣看见是姜妤进来，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但又被链子拴住丝毫动弹不得。

“顾晏川是不是死了，他是不是已经下地狱了，哈哈哈”

“姜妤你应该陪着他一起去死才对。”

姜妤看着她始终没有说话，陆语嫣身上的新伤和旧伤交叠着，

一看就是饱受折磨。

“他为了你，他为了你竟然将陆家抄家灭族！”

“他竟然把我送进窑子里，让我被万人唾骂，过得生不如死！”

“还有我的父母，我的兄长，被沉塘被绞杀，姜妤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不陪着他一起死！”

姜妤终于知道了自她回来之后，陆家的人为什么没有再来找过麻烦，

因为陆家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姜妤看着陆语嫣笑了，

“该死的人自始至终都只会是你，罪有应得的也只会是你们。”

侍卫陪着姜妤出了院子，在身后缓缓开口，

“其实主子已经筹划了很久，想找到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可以护夫人周全，但自从得知了夫人死讯的那一刻，他便彻底疯了。”

“那个院子里，主人亲手杀了很多人，包括顾家的长辈。”

姜妤倏地转头，有些惊愕，

她没有想到从前被夸赞忠孝仁义的顾晏川竟然杀了自己的长辈。

“就连顾五爷，现在也不人不鬼地被关在这里。”

侍卫看着姜妤犹豫了一会接着说道：“姜府的那个隔间里其实摆着的是陆家父子的人头。”

姜妤听着不禁默默攥紧了拳头。

她看着侍卫，声音有些微哑：“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主子怕吓到夫人，让您更加怕他，他只能这样把您关在他的身边，”

“其实主子自己知道自己病了。”

姜妤回到院子，看着床上躺着的顾晏川，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夫人不知道，主子从小过得便很艰难，很残酷，夫人是他活着的全部。”

可这些她从前从未听顾晏川说过，

或许后来他说过，不过那时自己的也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