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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紅蟻還是被展煦給用消防斧，才給成功逼出來的，他本人估計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和指揮官對打的時候，臉色別提有多難看。

但這些東西，作為小紅而言，並不清楚，她只知道剛才在躲開她觸碰的小麗，現在正主動靠近過來。

小紅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僵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驚到了小麗，對方便又會像之前那般躲開她。而後，她看見小麗張開了雙臂，虛虛將她環抱起來。

明明伸出手就能夠穿透對方的身體，可小紅還是感覺到了一陣溫熱，從彼此相擁的地方互相傳遞，身體也開始逐漸回暖起來。

這個擁抱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小麗」便退了開來，朝著小紅露出了一個溫暖笑意，一如4o8號寢室中，那一張照片裡的笑顏。

小紅愣愣看著眼前小麗的笑容，鼻子突然有些發酸，雙眼不受控制一般，開始往下掉落眼淚。

而後她便看見小麗張了張口，朝她做了一個口型：謝謝。

說完這兩個字後，小麗便化作了點點星光，隨著忽然吹來的風，朝四處飛散而去，沒在停留原地。

小紅隨著星光翻飛的方向四周張望，想要伸手去抓住一星半點，可卻只是徒勞而已。淚水模糊了視線，復又變得清明，如水線一般不停從眼眶中滑落而出，順著下顎往下沾濕衣領，又被她用手胡亂抹著，潤濕了整張臉。

直到最後一點由「小麗」化作的星光消失不見，小紅怔怔望著最後那一點的方向，臉上表情似哭似笑，口中喃喃一句：「你原諒我了嗎……」

秦覽並沒有出聲去打擾她，就原地站著等小紅自己整理好情緒，意識海中小麗的身影也越來越淡。

「不後悔嗎，讓自己消散的時間加快了。」秦覽在意識海中輕聲問道。

女孩臉上帶著釋然的笑容：「七年已經很長了，惡人已經得到了惡報，我也沒辦法重活過來，還活在這世上的人，幹什麼還折磨自己呢。小紅……她已經因為當年沒有勇敢站出來，自我懲罰了這麼多年，希望她能真的放下吧。至於另一個……就當我瞎了眼吧。」

小麗說到最後，笑容有些自嘲：「左右他也在想辦法贖罪。」

最後，小麗朝著秦覽鞠了一躬：「謝謝你帶我出來，讓我有機會看到最後的結局。」

說罷，她揮了揮手，就這麼消散在了秦覽的意識海中，再沒多留下一句話。

而另一邊，經過剛才那一遭，小紅的心境已經開闊不少，她原本都要被自己這七年來無盡的贖罪自我折磨著，快要瀕臨崩潰的結局，還好小麗在最後關頭出現，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肆意流下的眼淚，也是小紅的一種情緒宣洩，只要知道小麗並沒有怪罪她後，自己給自己戴上的枷鎖，也就突然被卸了下來，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原本有些昏沉的頭腦，也在這時候清醒過來，那一瞬間接收到了不少信息，怔愣過後，便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小紅帶著瞭然神情來到了秦覽面前站定，開口說道：「我答應同你們合作，但前提是，你們得先把小偷制服，拿回被偷走的東西，這樣才能確定你們是否有值得合作的價值。」

秦覽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是直接承認自己就是空間規則意識了，但他卻只是挑了挑眉，面上看不出喜怒：「本源能量被偷走，說明你自己能力不足。」?

第一百八十六章要點報酬

換句話說，就是你自己能力都不行，還怎麼好意思來挑合作方的能力問題。

「小紅」沉默了一下，面上有些漲紅，看了看樓下交戰正酣的兩人，展煦明顯占了上風後，才又掙扎著解釋起來。

「那時候我剛剛擁有意識不久，就有兩撥人找上來，我輕信了第一個人，導致本源能量被偷走，自然會防備著第二個找上來的。隨著和本源斷開時間的增加，我的意識也慢慢被封鎖起來，我跟隨本能尋找本源來到高塔第四層，因為擔心被第一個人發現，只能選擇附身在小紅身上，但沒想到會被小紅的主意識壓制，從而陷入沉睡中。」

如此，也解釋了為什麼時空管理局，向這個混沌空間的規則意識發送信號，結果一直都無人回復的事情。

但其實秦覽也聽得出來，「小紅」其實也並沒有完全相信他和展煦，所以只是提了合作，還是個有前提條件先看看能力行不行的合作。不過他多少也能夠理解「小紅」的顧慮，畢竟第一次相信別人，就被騙走了至關重要的本源能量，換做誰都不會再去輕易相信之後出現的人。

他也沒有過多去在意對方話語中的些許不信任，只是說了一句：「你因為小麗的出現，小紅的執念消散，你的意識才壓制住了小紅的，再次甦醒過來。」

「小紅」以為對方是在分析她終於再次清醒的因素，便點了點頭認同了對方的分析：「是這樣沒錯，之前小紅因為執念太深，所以自身能量團強大，致使我被壓制住，她的執念消散，能量團自然也就縮小了。」

秦覽滿意笑了一下，十分不要臉說道：「對吧，想好通過什麼方式感謝我們讓你清醒過來了嗎？」

「……啊？」

空間規則意識並沒有明白對方這話的前後關係。

於是乎，秦覽也不嫌麻煩開始給對方解釋起來，自己是如何召喚出了小麗，經過怎樣的艱難險阻，通過小麗讓小紅放下了對於過往的執念，讓它再次甦醒。總結起來就是過程很辛苦，需要給點補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