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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忙得沾床就睡，起了又奔去公司，全身心地準備openca11。

她沒出現在直播間的第一個晚上，6鶴然就發覺了。

那個晚上，陶盛剛好來家裡找他。他對6鶴然傳說中的女朋友充滿了好奇，一進門轉著腦袋打量。發覺一切如常後，陶盛滿臉失望：「你女朋友呢？」

6鶴然看他一眼：「你禮貌嗎？」

「兄弟，別想太多。」陶盛伸手做了個安撫的手勢，「我就是單純的，出於好奇，沒有別的意思。就……想見一見6神的女朋友到底是菲克還是朗伯比爾定律。」

6鶴然答：「我女朋友是碳基生物。」

「所以，你真有女朋友？不是唬我的？」陶盛不敢相信，「你怎麼能藏這麼好？我和你大學四年，哦不，你本碩連讀了。我和你大學三年舍友……」

眼看陶盛還要繼續摧殘他的耳朵。

6鶴然拿了瓶冰飲給他，「喝嗎？」

陶盛一秒閉嘴：「喝的。」

兩人從樓道上了天台，坐在深夜的城市高空，腳下是一片不夜城。

陶盛感嘆道：「這座城市這麼多人，少我一個打工人又怎樣，憑啥我明天還要上班？」

「憑你不上班就會餓死。」6鶴然平靜道。

「……」

陶盛忍不了：「你跟你女朋友也這麼說話嗎？」

6鶴然：「不。」

陶盛用「你還有救」的眼神看著他，「那你都怎麼說的？」

冰涼液體從喉間滑過，和城市夜風融為一體。

6鶴然雙手倒撐在身後，仰頭吹了會兒風。在陶盛以為他不會再說的時候忽然開口，語氣平得像沒有生命體徵的監護儀。

「姐姐，我好喜歡你。」

「阿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陶盛大驚失色：「我操，還是姐弟戀？」

6鶴然語氣危險：「不行？」

「不，不是。」陶盛拍拍他胸口，又拍拍他的背，念了一套阿彌陀佛才問，「你剛才沒被什麼附體吧？」

他想了想，更嚴謹道：「你這段時間，沒被什麼附體吧？」

自從說女朋友回來的那天起，6鶴然就變得奇怪。

一個冷靜自持、對待什麼都如同對待課題般理智占優的學霸，忽然感性起來。就像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平時完全不可能從他嘴裡吐出。

怎麼說呢。

陶盛沉吟道，好像變得更像普通人，更真實，更活泛起來。

陶盛想到別的：「浦城的房子不賣了，你爸媽知道嗎？」

「我會跟他們說。」

「那你什麼時候回京城？」

「下個月。」6鶴然把喝完的易拉罐捏扁，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不過很快還會回來。我打算跟這邊的項目。」

「為了女朋友？」陶盛又問。

「不算。」6鶴然望著城市光輝，「只不過選擇剛好碰在了一起。」

兩人在天台吹著夜風，忽然聽到警笛聲呼嘯著拉進。

「哪兒著火了？」陶盛伏在欄杆上探出去看，「那邊是江灣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