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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但布鲁纳还是选择了服用，毕竟双相障碍所带来的的躁狂发作是很影响生活的，更别说接下来他要做的事不只是生活。

布鲁纳把药瓶放回原位，然后简单洗漱一番后拿上外套准备离开。

走到客厅的时候他他头看了一眼窗外，看到的还是不停歇的暴雨，于是折返回去，拿出雨衣和雨靴穿上。

至于为什么非要在这么恶劣的天气出门，布鲁纳毕竟是小丑运动的主导者之一，因难以描述的不安使然，身为相信第六感的哥谭人之一，布鲁纳打算出去看看。

可再次走到客厅，布鲁纳却注意到自己面前墙壁上所倒映的影子，那道影子尖锐而宽阔，能带来恐惧也能带来安全感，而他对它很熟悉，熟悉到甚至不用转过身看个明白，就话语先一步行动开口：

“蝙蝠侠，你来是要逮捕我的吗？”

……

这座处于考文特里的房屋尽管地理位置不错，房型也很好，但隔音却很一般……外面暴雨千篇一律的冲刷声响亮而压抑，成为与那道身影完美匹配的背景音。

布鲁纳是小丑生前最忠诚的追随者，是臭味相投的疯子，当他在小丑死后接收剩余小丑帮并吸吶更多成员的时候，在他站在冰山餐厅残骸上点燃那本宪法的时候，在他意识到自己被人跟踪监视又找不到人的时候，布鲁纳就做好蝙蝠侠会有朝一日找上门的心理准备。

尽管布鲁纳没想到中间会间隔这么长时间。

但这并没有什么，毕竟谁也有不准时的时候。

或许前些天蝙蝠侠只是过于忙碌或者……布鲁纳眯起眼，先发制人：“蝙蝠侠，最近哥谭关于你的行踪可少了很多，更多时候，我们看到的时候夜翼。”

“怎么，你要放弃这座泥沼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把头打偏到一边的重拳。

巨大的力气甚至击落了布鲁纳脸上的金丝眼镜，眼镜在地面上弹跳两下，最后躺落到沙发底下。

……

他为他的狂妄自大和自以为是付出了代价。

布鲁纳眼角的皮肤不由自主的抽动着，脸颊和眼眶迅速红肿，他咬紧了牙没有惨叫出手，反而转过头看着蝙蝠侠，讥笑道：“你只有这点本事吗？嘻，亏我还觉得你会杀了我。”

“什么小丑蝙蝠？哈，你就是个可笑的失败品。”

……在很多时候，蝙蝠侠的敌人是不会选择激怒他的，毕竟到最后就不是失去反抗能力的问题了，而是失去行动能力，当然，这些人中不包括小丑。

现在布鲁纳选择激怒他，要么是没有脑子，要么……但是他确实不是小丑，小丑现在是两个，也只有两个，那就是斯道普和蝙蝠侠，已经没有别人了。

可他显然不是没有脑子的那种蠢货。

或许……

布鲁纳就这样边感受着痛苦边眯眼笑着看向蝙蝠侠。

痛呼声和笑意半点不冲突。

或许他是个抖。

布鲁纳就看着现在蝙蝠侠和曾经完全不一致的形象特征，吐了一口牙龈中渗出的血，那双镶嵌在脸上的绿色眼睛笑嘻嘻的：“唉，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叫你老大。”

布鲁纳的老大——前老大，是小丑。

狂笑蝙蝠侠看着他，也上扬了嘴角的弧度，那和布鲁纳的模样不同，那道弧度就好似是倒立的十字架，是释放撒旦阵法的裂口。

狂笑站起来，一道闪电落下，房间内的灯光一个忽闪，随后整个房间陷入黑暗，显然，这栋楼的防雷击措施做的并不好。

接着那道闪电的雷声姗姗来迟，就如同巨响在耳边炸开。

布鲁纳还没有适应黑暗，接着第二道闪电把外面劈成一瞬间的极亮白光，也把狂笑的样子倒映的更像是恐怖雕像，白光冰冷短促，很快又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