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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问翊和:“今后,我是属于你了吗?”
翊和笑,捏捏她的脸:“是。”
然后就走开了。
黑子跟在他身后,回头看了佘父佘母好几眼。
佘父佘母看着黑子离去,心中百感交集,他们对黑子没有什么感情,只是黑子被大皇子带走了,他们的辱变成荣,又变成辱。
黑子不太会服侍人,毕竟她才算是个刚出生的奶娃娃,翊和对她的态度依心情而定,好的时候就算黑子打碎了他的花瓶,他也不会责备,只是说:“这些身外之物,碎了就碎了,大不了叫母后再采置几个,随你挥霍。”
心情不好的时候,黑子给他捏肩,捏重了些,他也会立马发怒,呵斥道:“去太阳下面跪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他对黑子算好的,其他侍女若是要打破了花瓶,定会被他嘲讽笨手笨脚的,他对黑子也不算好的,因为不管心情多差,他都不会惩罚别的侍女,而是叹一口气:“本宫乏了,你们先退下吧。”
黑子的境遇算是好的,她能在皇宫当差,不像别的奴隶在奴隶主手里,每天风吹日晒,还要经受非人的折磨,但她的境遇又不算好,比起那些其他颜色的蛇,她要遭受其余蛇的白眼和欺侮,翊和在时,还能庇护着她,翊和不在,那些比她高贵的蛇便要欺侮她。
在皇宫当差有个好处,就是每年都会有休假,可以回家,不像那些奴隶主手里的黑蛇,卖出去了,身体就不属于自己了,家,自然是不复存在的。
黑子进宫之后,第一次休假。
奴隶是没有什么自由的,他们只能穿着一身脏兮兮的黑袍,行动也有限制,因此,休假的时候,多是家人来接,鲜少有自己回去的,除非不害怕路上那些随时可能出现的同类带来的非同类带来的危险。
黑子虽然能化作人性,但按年龄来算,还是个小孩子,于是翊和早早便通知了佘父佘母,叫他们早点儿来接人。
离宫这天,黑子在小偏殿等待佘父佘母来接,可是从白天等到了黑夜,所有人都走光了,佘父才驾着满车货物姗姗来迟。黑子这时候还不明白什么叫做不重视,什么叫做脸上有羞,也就以为佘父是为了家庭生计怠慢了她,什么,也都不了了之了。
黑子回到家,一群穿得花花绿绿的小孩子拥上来:“爹爹爹爹。”
一个红衣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仰着头天真地问道:“这个阿姨是谁呀?”
佘父没有看黑子,直接就说:“她叫黑子。”
孩子们看着她身上奴隶的衣服,开怀大笑:“爹爹,我们明白啦,这是你给我们找的奴隶。”
佘父没有说话,穿过一群孩子,朝迎出来的佘母走去。
佘父佘母都很勤劳,又有做生意的头脑,生活过得还算小康,加上佘父佘母家住地远僻,所以住宅到算是很大,孩子多也能养得活。
紫衣服的小女孩坐在椅子上:“黑子,帮我换鞋。”
黑子站在原处,因为翊和从来没有叫她给他换过鞋,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小女孩生气了:“我叫你过来给我换鞋,你没听到吗?”
佘母听见女儿大喊大叫,就走出来:“小紫,你干什么呢?”
紫佘指着黑子,转头对佘母说道:“我叫这个奴隶帮我换鞋,她不肯。”
佘母尴尬地笑笑:“小紫啊,她不是我们家的奴隶,她是你的,应该叫……阿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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