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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又是良久，卡希米尔这才感觉到耳畔似乎还有一个声音，清浅的呼吸声，但是在静谧的氛围内却尤为的清晰……

是谁？卡希米尔在一瞬间那轻缓的心跳狂跳了起来。是谁？艰难的侧头，避开了那刺目的阳光，恍惚一个人影依靠在一边，似乎是睡着的，并没有动弹……

那个身形，即使是身形，卡希米尔也已经足够辨认了，是蓝染大人……是的，那昏沉的脑袋一瞬间清晰了，他挡住了那把刀，而后就失去了意识了，但是他知道那时，蓝染大人……没事！

那么现在……目光在避开了阳光后渐渐清晰了起来，看清的时候，卡希米尔不自主的捂住了口鼻，就好似自己的呼吸也会将那人吹跑一般，机或者那只是一个梦境，只要微微一个动弹，一切就都会碎裂……

正文你是我的

蓝染倚在山洞的石壁上沉沉的睡着，那件染血的白袍已然被丢弃在了一旁，此刻的蓝染一身黑衣，上身是一件黑色的贴身的短衬，□则是略微肥大的裤子，此时因为是靠坐着，那裤子是耷拉着的，那修长的腿的轮廓便显现而出了。

黑色的短衬是微微敞开的的，左侧似乎有一道划痕，使得衣服破了个角，像是被太阳晒过的花叶一般软垂了下来。

卡希米尔可以看见那敞开的衣服中的血渍，伤口似乎已经愈合了，但是那些血渍却已然干涸在了原处。从那些血渍的轮廓可以臆测出那伤口的口径，那时绝对是伤的很重的。卡希米尔不知道在他失去意识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蓝染大人受伤了，除了他见到的手臂处的伤口，还有其他的……

缓慢的撑起身，卡希米尔缓缓的，轻轻的，挪到了蓝染的身边，而后便靠在蓝染的身侧坐下。似是犹豫着，良久，伸出手确实在空中而不知道该落在何处……虚空的，卡希米尔在空隙中，那手指与蓝染的脸仅有几毫米的间隔，缓慢的描摹着，垂下的发丝，额头，闭上的眼帘，挺直的鼻梁，粉白的薄唇，以及下颚，脖颈……露出的胸膛……而后……

“啪！”

那描摹的手背一把抓住，紧紧的。卡希米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啊’便便瞪大了眼。便见蓝染缓缓了睁开了眼，那紧抿着的唇像是瞬间有了生命力一般的慢慢勾起。

“卡希米尔！”

低沉，带着睡意的沙哑，柔和的几乎能溢出水来。

卡希米尔此时却是不知自处的，手微微的挣扎却得不到自由，双眼低垂着，除了蓝染刚刚张开眼的刹那，他便不敢抬头了……像是本能的躲避！

那温柔，他已经经受过了，其中的真假有几分他亦知道，可是却受不了，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那熟悉的感觉，甚至像在下一刹那投进那怀抱，却又不敢……只因为那时伤的太重了……

“想要离开我，恩？卡希米尔？”

带着鼻音，蓝染看着卡希米尔低头之后的发旋，轻轻的问道。说话时的嘴唇轻轻的触在那发选上，那姿态就好似虔诚的轻吻……

卡希米尔的身形明显的顿了顿，这样的问题，或许在之前，无论是谁，黑崎一护还是曳舟桐生，他的答案都是一样，是确认的……但是此刻，在蓝染面前，他却无法果断的说出答案，是的。或许在其他人面前能爽快的说出口，只因为他的心中已经确定，并不是他要离开而是蓝染的丢弃，所以即使想要回归也毫无办法，而在蓝染面前，这样的问题意味着什么，蓝染还需要他，即使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即使曾经因为利用而感到无限的抑郁，但是此刻他的心中酸涩中带着的竟然是喜悦，分明的喜悦！

没有了，他已经被丢弃了，难道还要再被抛弃一次么？

卡希米尔如此想着，那头垂得更低了，微微的幅度，摇摆着。

若是此刻卡希米尔抬头，便会发现蓝染那嘴角勾起的笑竟是一瞬间凝在了嘴边，他确实没有想到会被拒绝，就如同上一次在现世中的镜花水月，再一次的被拒绝了，他的小狗儿，已经不听话了？

“拒绝？为什么？害怕丢弃？还是与那些人类的生活让你感到喜悦了？其实只是另一种利用而已，你清楚的，卡希米尔！”

捏着卡希米尔的下巴，蓝染对着卡希米尔的眼，清冷的说着，他在猜测但是他却知道，卡希米尔就是如此想的，他有这样的把握，他的小狗儿根本离不开他！即使不听话了，却也只认得一个主人……

卡希米尔的睫毛都是颤抖的，是的，蓝染说的一切都是他拒绝的原因，但是……“蓝染大人，还要卡希米尔么？”

声音颤颤的，轻轻的，畏缩的。他在蓝染面前从来都是卑微的，即使被利用，知道后却不知道该怎么讨厌，明明再被曳舟利用时，心中是那么不高兴，甚至会反抗，但是面对着蓝染就好似，明明知道是错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蓝染撇了撇嘴，“卡希米尔，你是我的，知道么？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我！”

蓝染凑在卡希米尔的耳边，说道，那声音低低的却完全喷吐在卡希米尔的耳中，像是深沉的烙印，就好似一个甜蜜的糖块。

卡希米尔抬起头，眼中有笑意，却也有怯意，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像从前那样扑进蓝染的怀中……是的，是回不到过去的，一旦破碎了，想要将碎片一块块毫无遗漏的完全粘起来是不可能的！

“好了，我们走吧！”

蓝染看着呆楞的卡希米尔，眉头微微一蹙，却也没有表示便淡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