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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人群里跪着的陈贵突然抖了抖,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半刻钟后,楚叹抓住了三人,两个熬夜的小太监,还有一个资历尚浅才进宫没多久的太医。
“说吧,是谁在汤药里动了手脚。本宫给你们最后的机会,把知道的说出来,否则你们这条小命就不必留着了。”
“太子殿下冤枉啊!奴才冤枉!奴才就是早晨来后厨看了一圈,什么都没做,添了些柴火罢了!然后便在院子里砍柴了!太子殿下明察!奴才是冤枉的!”
“太子殿下,奴才(下官)也是被冤枉的!”
三人哭得鼻泗横流,顾不得那么多,纷纷磕头求饶起来,偏没一人承认。
不过也正常,若是真的承认了,谋害当今圣上可是死罪一条,根本没命可活。
跪在一边的一群人更是大气不敢喘,生怕惹到自己头上丢了命。
然而楚叹作为一国太子,自然是有谋略和手段的,他看了一眼整院子的人,不管那痛哭求饶的三人,对着众人冷漠说道:“父皇今日汤药有问题,若是找不出下药之人,今日太医院的所有人都当诛九族。”
明明是淡漠的话,听在众人耳里却是犹如一记惊雷猛然炸裂,直接刺激得他们纷纷磕头求饶起来。
就算他们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家人。
楚叹这一招倒是真问出了些什么。
最后被影卫抓到跟前来的陈贵双腿颤颤,浑身抖个不停,汗如雨下的磕头:“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奴才都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事情!求太子殿下饶命啊!”
楚叹冷脸:“是何人指使你动手的?!只要你说出幕后之人,本宫可以酌情饶你一命!”
陈贵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哆嗦着不敢说话了,似乎格外忌惮背后之人,吞吞吐吐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奴才…奴才……”
楚叹一脚狠狠踹在了他心口,直接把人踹翻了过去,“狗奴才,竟然胆大包天敢在汤药里动手!来人,押送到大牢,本宫要亲自审问!还有相关的这几人全部带去大牢!”
“是!”
太医院一时间哭饶声不止,其他人虽说暂时没被查出来和这件事情有关却也被楚叹下令禁足在太医院,只等查个水落石出再放人。
刘儒受命来太医院的时候就看到满地跪着的人,正好遇见太子要离开,稍一思索便叫住了太子,“殿下稍等,老臣着皇命要去养心殿,臣和殿下一同前去吧。”
楚叹知道他这是有问题要问自己,于是点点头,让手下先把人押送到大牢,在太医院外等着刘太医。
一段路途中刘儒问清楚了事情经过,脸色大变,表明了自己的衷心后只敢在心里感叹如今宫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落得个身首异处。
刘儒拱手:“老臣这便去养心殿给皇上诊治。”
本想大牢审问犯人的楚叹想了想,还是跟着刘太医去了养心殿,比起审问那些人,鸿德帝的身体更重要。
好在诊脉之后刘儒发现鸿德帝体内残余了一点毒素,并不严重,只需好好调养,把毒素去除就没什么大碍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皇上身体本就没调养好,又中了毒,一日三餐更需得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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