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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样森寒的眸光中几乎要败下阵来。
你抖着唇,忍痛割爱,“多少摩拉,我给。”
那张废稿下,他妈的不是《妄想症》,是《禁忌症》啊!
自从《禁忌症》更新以后,八重堂那边说有位自称[散兵]的人砸摩拉要见你,经过你的努力,散兵已经荣幸地成为榜一大读者。
前不久八重堂搞的活动,读者可以给喜欢的作者寄信,散兵还给你写了一封信,意思大致是:淑男,你想要多少原石我都有,条件是和我见一面。
每随着一章增加,这位榜一大哥砸摩拉砸原石,什么值钱扔什么,寄过来的信件也愈发言辞激烈,吓得你更加裹紧了小马甲。
你有预感,这掉的不是马甲,是你即将失去的一层皮。
“别看别看,你要多少摩拉我都借!”
你苍白的手死死抓住散兵衣袖,少年的身姿因为紧绷的衣袖显露无疑,紧身的服饰带着稻妻独有的特色,脱去外面的大衣后,更显得少年身姿卓越。
散兵顿了顿,视线移到你的手上。
毫无血色的惨白,还带着未消散的针孔,针孔四周的青色衬托得皮肤更加可怖。
他没有再试图往前走,少年的声音带着些古怪,“病秧子,你打针时会哭吗?”
脆弱的少女浅棕色的眼底泛着湿意,尖细的针孔扎进白皙的皮肤,泛着寒光的针管将液体一点点输入,会不会从那双亮晶晶的眼中滑落大滴泪水。
散兵承认,他现在有些恶劣地想把你弄哭。
想看一看那苍白的脸会不会因为他的坏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好是眼尾哭得发红,哭得肿胀。
那样的病秧子,才足够有生人气息。
而不是总像他看到的那样,呆在这宫殿一隅,常年卧床,甚至看到的雪景都只是窗户一角。
真够可怜的。
你倒是没察觉少年有些恶意的邪笑,发觉他不再试图往书桌走后,你默默松了口气,“谁和你说我打针会哭的。”
散兵撇了撇嘴,眉头紧锁,似乎很不满意你的回答。
你:“……”
真的会谢。
这位爷怎么又不高兴了。
还没等散兵开口,一直安安静静的001支支吾吾开口,“达达利亚要来了,就在门口不远处。”
你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现在应该干什么?躺在床上闭着眼装脆弱?把头埋在垃圾桶里狂呕试图咳出鲜血?躲在床底让达达鸭找你,然后你吓他一跳?
无数想法如走马灯一般闪过你的脑海。
散兵皱着眉看你慌乱翻找东西的样子,“病秧子?”
“我垃圾桶呢?我那么大一个垃圾桶呢?”
“找垃圾桶做什么?”
你顿了顿,头部有些眩晕,“把我的头埋进去,吐血。”
散兵:“……”
少年再三确认了你没有撞到脑子,正扯起唇角要嘲讽时,你唰一下闪现到他眼前。
他在你清澈的浅棕色眼眸里窥见了自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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