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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宋殊跟着崔倚数十载,虽只是中郎将的职衔,实则乃是崔倚的帐中庶务的第一把好手,亦是崔倚最为倚重的心腹,何其精明厉害,当下只是慢条斯理地拱手朝李嶷行了一礼,方才道:“殿下
给予照应,定胜军上下,莫不感激莫名。”
却又从袖中取出一物,竟然是一份厚厚的名册,上头密密麻麻,每个名字之侧皆做了不同记号。那宋殊将名册呈上,却说道:“殿下请看,这是黑水滩那夜,定胜军参战诸人的名册,名字旁用朱砂为记的,是为殒亡的将士;名字旁用墨水画圈的,乃是殿下遣人送还的将士;名字旁用墨水划一横的,乃是失散自归的将士。余下未做任何记号之人,还请殿下予以送还。”
李嶷凝神细看,只见那名册头一个便是崔琳,已经用朱砂画了一道,可见过了这月余,崔倚心痛之余,终于不得不承认独子凶多吉少,难以生还了。他草草翻过名册,早就看到桃子与校尉何氏的名字旁,皆是空白。
他便佯作不知,说道:“宋将军亦是知战之人,夜间乱战,便有许多人堕入河中,搜寻不见,亦生死不知,这些人我如何知晓下落,又如何能以送还。”
那宋殊不徐不疾,点了点头,说道:“殿下说得有理,但校尉何氏,乃公子亲信,军中上下人等尽皆熟识。当晚有我定胜军将士不下数十人,曾亲眼看着秦王殿下亲自将何氏抱上马带走了,还请殿下放还何氏。”
顿了一顿,却又道:“公子重伤堕河,节度使急得知噩耗当时急痛攻心就吐血了。这何氏乃公子最亲信之人,节度使只想亲自问一问何氏,公子如何
遇险,彼时又是何等情形。”
他说到此处,不禁语带哽咽之声:“殿下,节度使只此一子,老来丧子,哀恸莫名,只想亲口问一问公子身边亲信之人,当时的种种情形,还望殿下体恤为人父母的一片痴心罢了。”
言讫,恭恭敬敬跪下来,朝李嶷行了一个最为端正的叩拜之礼。军中从来部属哪怕见到主帅,也不过叉手罢了,此刻叩拜,那明明就是在行最郑重的国礼,拜见朝中亲王,也不过如此,这个宋殊,绵里藏针,滴水不漏,甚是棘手。
李嶷被逼无奈,只得朝裴源使了个眼色,裴源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宋殊,温言相慰,又口口声声道,何氏虽得镇西军相救,但早已经伤愈自行离开,现在亦不知其下落。宋殊却仍旧语气恭敬,说道:“小裴将军,你既然如此说,我不敢不信,却也不敢以此等话回禀节度使。”
不卑不亢就将这话挡了回去。裴源无奈,只得又哄又劝,好容易将那宋殊劝得答应先在洛阳城中暂歇,等着镇西军再遣人寻找何氏下落。
等将宋殊送出檐下,裴源回转来,便劝李嶷道:“崔倚既然如此索要,便将那何校尉还给他又如何?他刚失了独子,正当震怒悲恸,又亲自率了大军渡过淮河,往西来了,所谓哀兵必胜,便让他与孙靖接战去吧,咱们没必要为了一个定胜军中的校尉,如此触怒他。”
见李嶷不语,裴源
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说道:“十七郎,这些时日,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是心悦那个何氏,但此事不可行。你既身系平叛重任,如今天下危局渐缓,勤王之师收复大半河山,将来若是奉御驾还京,你的王妃,必是由陛下赐婚,择京中名门闺秀。漫说将来如何,哪怕就是现在,你也不可能娶崔家的侍女为妻,就算侧室,也不可能纳一个崔家侍女。既然如此,不如早做了断,便将她送还给崔倚吧。”
李嶷沉默不语,过了良久,方才道:“婚姻之事,言之尚早。”
裴源万般无奈,只得长长叹了口气,觉得脑瓜子嗡嗡地响,愁得不行。
待到黄昏时分,李嶷才忙完诸项杂事,换了身利索的衣服,去马厩牵了马,便准备出城去太清宫。刚解开小黑的缰绳,忽然就见谢长耳快步走来,期期艾艾地问道:“十七郎,你是去太清宫吗?”
他点了点头,谢长耳充满期冀地看着他,问:“那十七郎,我能跟你一起去太清宫吗?”
他点了点头,谢长耳大喜过望,忙牵了一匹马,两人一起驰马出城。
暮色渐起,两人策马疾驰,夏夜的风吹得两人衣袖如帆,鼓鼓的风钻进衣襟里,甚是清凉,令人尘汗为之一涤。李嶷问谢长耳:“桃子跟你说什么了?”
谢长耳十分沮丧,说道:“她骂我没良心,又说我见死不救,我说我虽然是在山上,也看到他
们定胜军要败了,处境危险,可是不奉军令,那是绝不能擅自行动的,我们镇西军的军令,令出必行……她气得又骂了我半个时辰。她怎么那么会骂人,每一句都不带重样的……然后她说她这辈子都不理我了。”
李嶷一时失笑,只不过那抹笑意却转瞬即逝,他心中怅然,心想:桃子还骂了谢长耳半个时辰,可是阿萤却一句话都没跟我说。
不仅一句话没说过,甚至在她醒来之后,她就不愿意再见到他,也因此他才将她送到太清宫去养伤,一来那里甚是幽僻,适合静养;二来自然是希望她能记得彼时太清宫中种种情形,能对自己有一二分顾念之情。但即便是太清宫,也丝毫未能打动她,她不仅饮食大减,伤势也缠绵未愈,而且,每次都不肯见他。
谢长耳见他兀自出神,忽道:“十七郎,若是桃子真的不理我了,那我比死了还难过,所以今天我一定要去找她说话,我得把话跟她说明白了,她要是生气,就捅我两刀出气也是行的,但是一辈子不理我,我可实在是,实在是……”
讲到此处,忽然又垂头丧气起来。
李嶷道:“她不会一辈子不理你的。”
又安慰他道:“桃子姑娘其实挺心软的,你叫她捅你两刀出气,她八成就真的不生气了。”
谢长耳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心软人又好,定然不会真的生气的。”
又道:“等她不
生气了,我一定让她去劝劝何校尉,她说何校尉不想吃药,也不怎么吃饭,身子越来越差,这伤势总也好不了。她一提到这事,眉毛就皱得紧紧的,可发愁了。”
李嶷不语,过了片刻,谢长耳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只得笨嘴拙舌地劝慰李嶷:“十七郎,你总来太清宫,也知道何校尉其实是慢慢好起来了,就是好得慢一些罢了,等见了桃子,我一定让她去劝,真的。”
李嶷不过一笑罢了,待到了太清宫,谢长耳问明白桃子在厨房,忙忙就奔厨房去了,李嶷微一踌躇,还是沿着竹林间的小径,一直走到池边,转过一个弯,只见那几楹精舍就在眼前。
明月初生,照得池中碧叶如洗,菡萏微阖,月色下,池塘中似飘着一层淡淡的白色雾气,池中蛙声阵阵,甚是聒噪。他沿着竹廊走到水榭前,见门缝窗隙间透出晕黄的灯光,忽又犹豫。
风吹过竹林,竹叶沙沙轻响,池中群蛙突然静默下来,扑通一声,不知道是有蛙儿跃起,还是有大鱼摆尾,水面风荷摇曳,翠盖如伞。
李嶷看了看檐角,腾身跃起,脚在栏杆上一点,伸手便攀到了檐上,然后倒挂金钩,往窗隙中望去。只见水榭内案几上红烛晕晕,靠临水窗下放着一张竹榻,阿萤和衣侧卧在竹榻上,脸朝着内侧,从这檐下窗隙间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她穿了一件素色的薄罗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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