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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哭声由远及近,就见一名贵妇,自门外跌跌撞撞的仓惶而来,一步绊在门槛上,眼看要跌倒,被杜泽成抢上去扶住。
杜泽成面对怀里哭花了妆容的美妇,声音都柔软起来,隐约露出预感不详的急切:“你不是回娘家了吗,阿鹿怎么了?”
一见夫君,她心底的焦急委屈一股脑翻涌上来,几乎抽泣不成声,强忍着大哭的冲动,道:“昨日傍晚,小婵带阿鹿上街买糖,一夜都没回来,”
说着话,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连夜……连夜赶回来找你。听说最近很多孩子失踪,咱们的儿子……咱们就只这么一个儿子……”
她又急又累,撑着交代完这句,瞥眼看见敛房地上的尸体,虽然一眼就能看到儿子不在其中,也是联想到了什么,终于软倒在杜泽成怀里。
杜泽成把人抱起来,一声不吭的出门去,片刻又回来了。
神色难得没了惯有的颐指气使。
司慎言直言道:“凶徒作恶,司某去寻到凶手。”
杜泽成诧异,遇到这种事儿,一般人躲还来不及呢。方才,他都已经想好如何逼迫司慎言接下这烫手的山芋,没想到,司阁主自己抢着往前冲。
他看着司慎言,好像在分辨他的痛快背后,是否有别的诉求,片刻才道:“司阁主敞亮,免得本官麻烦,给你们三日,自证清白,到时候若是交不出凶手,本官便上奏朝廷,围剿点沧阁。”
说罢,他一甩袍子,没有闲心与二人多说,离了敛房。
满月没说话,心里的火气窝得难受。
三日……
他看向司慎言,对方依旧是那张冷肃的脸。
回客栈的路上,司慎言问纪满月道:“你觉得是谁,怎么一直不说话?”
纪满月随意捻着菩提珠,没着急答。他隐约有猜测,但不确定。司慎言也不催,只是缓步走在他身侧,给他时间,梳理思绪。
“属下觉得是许小楼,但又觉得不是。”
“为何?”
满月继续道:“那凶徒总不能本事大过尊主吧,”
他轻浅的笑起来,不着痕迹地拍了个马屁,但细看,笑容里透着悲切,“钟家小孩儿被许小楼掳掠了去,尊主找了这些日子都没找到,凶徒怎么一下就能找到呢,还那般轻易就得手了,除非,他一早就知道人在哪里。”
司慎言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而且,许小楼似乎在练什么邪派武功且已到瓶颈,这般吻颈吸血……”
看着就像是眼看走火入魔的补救邪法。
司慎言听他说完,道:“方向是对的,但的确不是许小楼。”
“为何?看来尊主知道是谁。”
所以三日,于你而言才不算紧迫?
二人说着话,已经回到客栈里,司慎言走进茶室,把外氅脱下来,随手扔在八仙椅上,转身看着满月,问道:“你若是要吸血,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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