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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向天空,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
最后一天了,那片地里的烤烟叶子就摘完了。早上父亲问谁去,看没人应声,怕是觉得远吧,我停了一下,想起那句“明天还来吗?”
便说我去算了,拉起车,又走向了那片烤烟地。
一路上,虽然拉着架子车,却走的很快,总想起前两天在烤烟地里生的事情,似是有点激动,有些害怕,也有一点期待。想着想着,不知觉已经走到了地里,可是却只有那被摘的剩下的烟叶子,在风中轻晃着叶尖。
我一步一步往里走去,不知是踩在软面的地里还是什么,总觉得还没开始干活,就好像没有力气一样。今天剩下的不多了,所以也用不了太多的时间,我便漫不经心的摘了起来。虽手上干着活,但脑海里总是浮现那个沉稳的身影,也不知他今天还会来吗?
“今天来的挺早啊?”
冷不丁一句话从我身后传来,我自是听出了,是他的声音,却没有回头。他走上前来,看着我说到“你想啥呢,背后走来一个人,你都没听见”
。我说,“我耳背”
,刚说出口,就感觉脸热。
“看你今天剩不多了啊?”
好一句明知故问。
“赶紧摘你的烟叶子去吧”
我回道。
没用多久,我便摘完了,正要往出提,又是昨天一样的动作,抢过我手里的笼,便自顾装了起来,只是装两把便抬头冲我笑一下,不知觉才现,他笑起来还挺好看,挺温暖。这次,我没有同意他一个人往出提,我说“咱俩抬着走吧”
,他没说话,我们便这样来回装了几趟,便装完了。
“坐下缓缓吧,看把你热的”
我说着,先坐了下去。他拿来他的大玻璃瓶,也坐了下来。我手伸进兜里,想拿什么,才现……“是找这个吧?”
他手里拿着我的手巾说着,还得意的笑着。我一把抢过手巾,才现似是洗过,而且整齐的叠成一个小方块。看我拿走,他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便扭开瓶盖喝了两口水。
“这几天,怎么看你一直在干活,一个女孩子,应该挺累的吧?”
我停了几秒说:“习惯了,再说,女孩子怎么了?”
。
“你呢?看你斯斯文文,不上学吗?”
我问到。
这次,他没回答,只是透过眼镜,隐约看到他的眼里有几分伤感。他喝了口水,使劲拧了一下瓶盖,说他上了半年高中,便回家了,家里孩子多,他是老大,没人干活,也没有钱供他上学。当他说完这些,便看向我。不知为啥,听他说着,我不自觉的哭了起来。
连续几分钟,能感觉到他着急的样子,却不知生了什么。我慢慢平复了下来,笑着对他说:“能上到高中,你已经很幸运,很了不起了,不像我,一天书都没念,就是个没文化的文盲。”
“哎,年了书又能怎么样呢?不是一样在这地里摘烟叶子,可能以后,永远也无法走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他说。
“外面的世界,是啥样子的,以后,我们一起去外面,去看看,你觉得能行吗?”
我问。
问完,我起身,将手帕放在了他手里。“不要扔,我回家了,你也早些回”
当我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一句“田映娥,再过两年,我带你,我们一起去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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