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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猪王疯了（第1页）

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闯入眼帘开始，我就知道又是以猪王的身份度过的一天，身处刘宋朝，深陷泥泞猪圈之中。太阳刚刚照耀大地，我已经在豢养我的‘同伴’们――那些真正的四蹄畜生中挣扎觅食了。

不过，对此我已习以为常，喧哗的猪叫、刺鼻的粪臭，以及这些不讲理的‘同伴’，都已成为我新人生的日常。毕竟，谁又能想到我刘遇，一个现代的普通青年，会因为一个奇怪的穿越事故而成为一个古代帝国中的猪王呢？

而最近，为了避免刘子业那无知的暴政视线，我不得不装疯卖傻，成了这个残酷朝代的奇葩。我每天和猪一起吃，一起睡，甚至时不时出怪笑，或在猪粪中‘洗澡游泳’。这本是为了自保，却慢慢让我陷入了某种自我怀疑的边缘。

我在猪圈中打滾，一边默念着古代的诗经，一边让自己的身体染上泥土与粪便的芬芳。眼看着太阳爬升至半空，看守们才悠悠哉哉地来，拿着掸子不情不愿地打扫起来。

「哈哈，王爷今儿个又学什么？又是那飘渺的书生气吗？」一名年轻的看守在一旁调侃着我，脸上挂着恶作剧的笑意。

「唔，没错，我在学如何做一个温文尔雅的猪。」我故意痴呆地回答，一边故作神秘地向他们挥手示意，「嘘，来，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们好奇地凑了过来，看守们窃窃私语，满心期待地观望着我。我低声说道：「近日有人传言，宫中将要有大变，汝等可得小心些哟。」

话音一落，众看守的脸色骤变，他们相视对望，一时都不敢置信。

「王爷，您...您这是真的吗？」一个看上去更为聪慧的小看守紧张地问道，声音都在颤抖。

「哼，别听他胡说，都不知道他头脑里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有经验的老看守立刻摆手打断。

我趁机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将手指放在嘴唇上，以定住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我继续低声墨迹：

「但愿今天是疏狂的，明日有菲食添珍馔。」这是现代广告词和古文的奇怪结合，但我知道必须要这么做，真要被认真对待可不行。

扮疯的戏码演了不知多少回，我已练就一身‘演技’，就在看守们渐渐放松时，我忽然目光一转，盯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宫卫的装束，却带着我所熟悉的忠诚与机敏。

我心里一紧，他轻轻摸了摸左耳，那是我的密信之一：「行动暴露，需即刻转换计划。」

我情知不妙，但表面上依旧是腈纶瑟瑟颤的模样，我嬉笑着朝他走去：「哟，这不是来猪圈作客的尊贵护卫吗？难得，难得。」边说边故意摔了一跤。

正当我站起来，准备接近他寻求更多信息时，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猪圈外传来，那些声音如同午后的雷阵雨，预示着暴风雨即将降临，我的心脏猛烈跳动。身为「猪王」的我，看似无所畏惧，然而内心却清楚，接下来的每一个决策都至关重要...

「哎呀，王爷今日怎么又沉迷于与猪为伍呀？」领太监装出一副暧昧不清的表情，边说边做出夸张的摇头动作。

我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导演出一幕疯癫的好戏：「归去来辞，归去来辞！泥中躬耕，愈觉得世间万物，皆为过客啊！」我大声吟唱，声音刻意带着一些颤抖。

一旁的太监们相互对视，眼中流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领太监上前一步，伸手试图触摸我的额头检查是否有热病。「王爷，您这是……」

我忽然做出激动的样子，大力甩开他的手，踉跄后退并大喊：「退！退！朕的王国不容侵犯！泥土是朕的臣民，你们这些居心叵测的小人何以理解！」

他们震惊地后退几步，犹豫着是否进一步操作。

「老兄，真疯还是假疯，咱们可得擦亮眼睛了。」领太监低声对其他人说，脸上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早已料定了我可能的伎俩。

我则装出极度恐惧的样子，胡乱抓起一把泥土往自己头上扣，用一种乖张疯狂的语调低吟：「泥土是忠诚的，泥土不言谎……欢迎各位今日光临，疯狂不代表无理，朕的疯狂可是有备而来。」

领太监脸色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仿佛在他看来我这一幕表演不仅是疯癫，更有难以琢磨的深意。他微微犹豫，转而用一种试探的口吻说：「王爷，便是真的疯了，何需如此自甘堕落，和泥土为伍？」

此言一出，我心中一喜，这正合我意。故意故作疯癫可不只是为了逃避什么，更重要的是要让刘子业对我的判断产生动摇。我突然站直身体，眼神猛然间清明如洗，语气冷冽：「泥土至少比某些人忠诚，不是吗？」

整个猪圈内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那些太监的神情从轻蔑变为警觉，他们不确定我的真实状态，是真疯还是假疯，这一刻成了他们心中的疑惑。领太监面色一变，快步退后几步，仿佛是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位自称疯狂的王爷。

正当这场僵持即将进入下一个阶段时，远处传来一队步伐整齐的脚步声。一名身穿朝服的男子，围着一众禁卫，从阴暗的宫廷廊道中走来。他的面容我再熟悉不过——刘子业，那位暴虐的君王，我的主要敌人。

刘子业的目光如电，射向我这边，嘴角挂着一抹揶揄的微笑：「哦？猪王今日又在此地施展什么新戏法？难道真如传言中的疯了？」

我瞟了一眼刘子业，凭借着疯狂追剧的记忆，迅进入了疯王的角色。我高高举起手中的枯枝，做出一副马上就要施展绝世武功的姿态，声音戏腔十足地嘶吼道：「哼，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来撼动朕的皇位？来人啊，给我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东西拖出去，打入天牢！等朕心情好了再赦免他的狗命！」

我眼前一暗，担心自己的表演是否过头，却见刘子业竟一脸的疑惑，还伴着几许揶揄：「嘿，狂妄成这副模样，倒也难得，难怪有‘猪王’之称，果然名不虚传。」

领太监也不禁摇头，暗暗叫苦：「猪王此刻的确是癫疯了。」

太监们眼见我如此疯狂，纷纷后退，怕被疯王涉及。我心中冷笑，继续保持着疯癫的样子，环顾四周。天知道我的内心此刻是何等紧张——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为了日后的大计。

我戏谑地咳嗽了一声，摇头晃脑地走近刘子业，语无伦次地胡言乱语，身体摇晃不定，仿佛随时可能倒在地上。刘子业皱了皱眉，但他并未退缩，而是静观其变，似乎在等待着我接下来的「表演」。

急需证明自己疯得彻底，我索性直接跪下，抱住刘子业的脚，如同抱住了最后的救赎，神情中流露出混乱，嘴里还念念有词：「无上皇帝陛下，朕的豚臣何等幸福，能够仰望您的圣颜……」

刘子业脚步一顿，原本不屑一顾的神情开始泛起了波澜。他俯视着我，那束缚在我身上的冰冷目光逐渐转为怜悯和不确定。

「你这样弄得自己满身泥泞，也算狠。」他冷哼一声，转身朝着殿外走去，半真半假地嘱咐，「今天的景象，朕不愿再见，你好自为之。」

我跪在地上，观察着他离去的背影，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廊道的拐角，我悄悄松了一口气——至少，在刘子业的眼中，我这个‘猪王’，一时半会儿还没资格成为他真正的威胁。

太监们见此情形，彼此相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站起身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污泥，把还没用上的一番计策藏于心中，同时在大脑里快规划接下来的行动。在这片险境之地，突然戛然而止的步伐和不确定的命运，令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