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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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自受

“小姐，为何突然想到要奴婢陪你喝酒？”

莫小悠不解地看着晏汐月将一杯酒递给她，看她那样子是打算和自己不醉不归。见她还专门支开了小莲和小荷，想来是有话想和自己单独说。

”

坐吧。”

晏汐月淡笑道，眉宇间竟带着一丝莫小悠不曾看到过的冷然。

“小姐可是有话对奴婢说？”

莫小悠眉低垂，问道，与她碰杯小酌了一口。

“小悠，小姐平日里待你如何？”

晏汐月淡问道。

“自是极好。”

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颤了下，心下突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小悠你到底是哪里派来的细作？”

晏汐月问道，没有任何起伏的情绪，只是很冷淡地看着她。眉宇间的顽皮之色此时全部敛了起来。

莫小悠忽地抬头看她，眼睛忽闪，“小姐的意思奴婢不明白……”

“事到如今，你无须再装。”

晏汐月自顾自地饮下一杯酒，抬眸扫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得莫小悠心惊。“知道我为何一直没有拆穿你么？”

沉默良久，莫小悠眼微沉，声音略显低沉问道：“小姐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或许不久前，也或许很早以前。”

晏汐月勾了勾唇瓣，“我第一次问你临宇国国情的时候，你竟然直接叫出了临宇国皇上的名讳，而我随意开个玩笑，说你配得上皇上家族，你就如此忌惮，惊恐不已。你说你，要装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却又敢直呼箫渊皓的名字，不让人怀疑才怪。还有，你总是不戴耳饰，我想你是为了让人忽略你那根本不似丫鬟般晶莹剔透的耳垂。再后来，就连杂草丛生的凌月阁环境你也颇感兴趣，还处处留意，难道不是为了熟悉地形？恐怕连那次我无意间撞见箫沐然和玉妃的奸|情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对不对？！”

莫小悠怔怔地看着她，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我就说为何好端端地会滑一跤，明显是有东西袭中我的腿弯，你分明让他们故意发现我。我竟如此令你生厌么，居然要借他人之手除去我？！”

晏汐月越发激动，紧紧锁住她惊慌失措的脸。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莫小悠惊诧的神色渐渐收敛，微低头，眼中尽是复杂之色。“没错，或许，一开始是抱着杀了你，让晏相与皇上反目的打算，特别是发现晏相对你的态度明显较以前不同之后。可是后来，我却一直下不了手。你身上的许多东西是我一直追求却始终得不到的，你的大胆，不拘于泥，想做就做的性子，还有你偶尔的狡黠聪颖。这样的你，我岂会真的忍心杀害？”

目光微转，莫小悠自嘲一笑，“怪只怪我当初太年少轻狂了，不该因为他一句话就赌气来到临宇国当了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