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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嚇到小孩了。

沈桂舟的目光追著那位媽媽離去的背影，心生愧疚。

&1dquo;自己都顧不來，還有心思去關心別人。”張佑年看了一眼墜地的手機，鬆開沈桂舟的手，嗤笑著嘲諷。

沈桂舟蹲下身去，撿起手機按了按。

還好，還打得開。

差點以為手機剛買就又要報廢了。

他甫一抬頭，掃了張佑年一眼，又低頭打字，&1dquo;你嚇到小孩了。”

&1dquo;&he11ip;&he11ip;”

張佑年半天沒說話，臉色凝滯，眼眸危險地眯起。

再開口時，卻突然轉了百八十個彎，岔開了話題，&1dquo;你是誰。”

轉得沈桂舟暈頭轉向，蹙眉起身。

&1dquo;沈時疏？沈時疏剛剛出來了對不對，”張佑年像中邪似的，瞪直了眼，拽著他說著，聲音伴隨著欣喜的微抖，&1dquo;時疏，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他看見了剛剛沈桂舟眼眸里的東西，冷淡疏離，不可能是沈桂舟，分明就是沈時疏。

他同沈時疏一塊待了那麼久，他不會認錯的，沈桂舟那麼溫吞懦弱的性子，哪會有這種眼神。

沈桂舟深吸一口氣，嘴唇一張一翕地說著唇語。

&1dquo;我，是，沈，桂，舟。”張佑年一個字一個字地複述，聲音逐漸變得沙啞，直到最後一個字，沙啞將尾音吞噬得一乾二淨。

張佑年一瞬間失了力，頹喪地鬆開拽著他的手。

垂落的手攀爬著溜上他的肩，張佑年指尖用力，仿佛要將沈桂舟揉碎般，苦澀開口，&1dquo;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

好不容易找到希望，他都以為自己的粗暴對待起了效，沈桂舟終於退縮了，終於肯讓出這個位置來了。

可還是他，還是沈桂舟，他還是霸占著沈時疏的身體，鳩占鵲巢。

&1dquo;&he11ip;&he11ip;好，”張佑年喉間擠著字，微揚起頭來，眼神狠戾，突然發狠把沈桂舟推在地上，一腳踩上鐵皮椅子，連帶著一整排都發出&1dquo;哐當”的響聲，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桂舟。

&1dquo;既然你這麼想當沈時疏，那我就讓你當個夠。”

&1dquo;第一，沒我的准許不准外出，所有聯繫全都斷掉。”

&1dquo;第二，用沈時疏的口吻，沈時疏的行為，沈時疏的模樣和我講話。”

&1dquo;第三，不准逃。”

&1dquo;做到這些，我可以幫周雅找更好的醫生來，也能保證他們的正常生活，花店也不會關。”

張佑年微俯下身子，挑撥著用食指抬起沈桂舟的下巴，逼迫他抬頭，&1dquo;當然，我對你沒有耐心，收起你那些小動作，認清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