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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食指摁住了唐思宇的欲言又止，“不要道歉，我都可以因为你再来一辈子，别人喜欢你那有什么稀奇的。小宇，我现在比较担心你，因为这种事情你心软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要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唐思宇迟疑的道：“我……我知道……可……可是……”

他不是不清楚这个道理，心里面却有连自己都弄不懂的情绪在蠢蠢欲动。

“好了，不说了。”

冯泽西先一步中断了这个话题，“小宇，你现在有一整个寒假的时间可以慢慢考虑，现在享受假期吧，不要再烦恼了。”

“……嗯。”

是啊，一整个寒假他都不可能跟靳华阳见面，或许彼此之间有了空间和距离的隔绝，那些奇怪的心动都会消失不见也说不定。反正他没手机，靳华阳就是想找到他也找不到吧。

唐思宇才这样想了没几天，就在这天晚上接到了来自另一座城市的电话。要知道冯泽西打电话来一般还要晚一个多小时，他真心不知道这个点会是谁的电话。

接起来里面熟悉的声音让唐思宇愣了愣。

“小唐~”

“靳师哥？”

唐思宇狐疑的问了一句，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家里的电话号码？”

“你入学的时候在学校登记了的呀。”

“……可那不是归档对学生保密的吗？”

“有陆晗在还怕弄不到吗。”

“……这样假公济私没问题吗？”

电话那头靳华阳有些无奈：“算不上什么原则问题，比解决一个小bug还要不算一回事，你想多了小唐。”

唐思宇表示放心了：“哦，没问题就行。”

靳华阳却似乎又有些高兴：“这样说来小唐是在为我担心吗？”

“诶？”

唐思宇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是有一点，不过只是一点点啦。”

电话里传出靳华阳清晰的笑声。

从这天开始，靳华阳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到唐思宇这里来。唐思宇常常能听到他那一边的各种声音，十分的嘈杂，有时候是电视剧里人物在说话打斗，有时候是小孩子嘻嘻哈哈打闹的声音，有时候是麻将噼里啪啦的声音，有时候唐思宇还听到年长的男声或者女声在喊靳华阳要他做什么事……一听就知道靳华阳应该是在大家庭里过年的典范，让唐思宇说不出的羡慕。

因为他这边永远都是冷冷清清的，就算冯泽西过来，再算上冯立娅也偶尔被她老哥拽过来凑人数，但三个人顶多凑成一副牌，连麻将都三缺一。

更多的时候，唐思宇只能窝在没几个频道的电视机前，看着2002年的电视剧味同嚼蜡。

“……小唐你很无聊吗？”

这天靳华阳终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