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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红红的，眼睛似乎都要睁不开了，目光也只剩下茫然，但还是硬着头皮喝。

胡蝶有点心疼：“师兄，琪琪，你们别喝了吧。”

这一次，宁戈只若有所觉地看了看她，反应是肉眼可见的迟钝。

钱琪琪眯了眯眼，道：“好吧，不喝了，现在也可以了。”

胡蝶试图上前扶住宁戈，被钱琪琪让田琴把她拉开了：“亲爱的胡蝶，下面是拷打时间，不要帮倒忙哦。”

胡蝶无语：“拷打是什么鬼。”

钱琪琪嘿嘿笑：“当然是要看宁戈酒后吐真言啦！虽然有些人对自己说什么话控制力很高的，但酒精作用下，一些表现还是能很直观的。至少刚才宁戈愿意喝，这点让我觉得可以加分了。”

胡蝶：“……”

钱琪琪就开始问宁戈问题，一边问还一边瞟胡蝶。

在宁戈的回答中，胡蝶都忍不住有些惊讶。

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宁戈就似乎对庄周梦蝶有所不同了，也是在那么早的时候，宁戈就决定了不管庄周梦蝶背后是什么样的人，都愿意将这份感情坚持下来……

“你有胡蝶这个女朋友，是什么心情？”

宁戈反应真的很慢，他慢吞吞地歪着脑袋，似乎思考了很久，突然笑了。虽然喝醉了，但这一刻他笑起来的样子却好象有光从身体里透出来一样，让胡蝶挪不开视线。

“高……兴，惊……喜？赚……大……了……害……害怕……但还是高……高兴……”

宁戈边傻笑边断断续续地道。

钱琪琪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会，才对胡蝶道：“至少现在，我是放心了。”

☆、

钱琪琪临走的时候，跟胡蝶长谈了一次。

她说了很多，最后道：“……以后会怎么样，是你们两个自己的事情，我们这些做朋友的，也无权置喙，但我还是希望，胡蝶，你能有越来越好的生活。感情也不是在那里就会一直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出现意外，如果有能力的话，一定要更好的经营这段感情。亲爱的，如果真的能走到结婚这一步，要记得请我。”

胡蝶眼圈有点发红，鼻子也酸酸的：“嗯。”

钱琪琪就昂起下巴：“到那时候，我要以睡了新娘的女人这个身份去，哼哼。”

胡蝶：“……”

而从宁戈荣升为胡蝶男朋友的第二天，只要是胡蝶来实验室的日子，实验室众人就会看到一个跟他们从前的认知截然不同的宁戈。

他会一大早就到学校里来，等着胡蝶下楼，然后把她送到实验室。

他会给胡蝶带早饭，营养搭配到位，非常丰盛的早饭。

他会等着胡蝶，等她一块去吃午餐晚餐。

他会……

褚钰都酸溜溜地感叹：“当宁戈开窍之后，谈恋爱的技能点也点的够快的啊。”

万乔熙道：“那是自然，宁戈攒了多少技能点没用。”

褚钰甘拜下风==

不管是在游戏里，还是在现实中，情侣之间似乎都会有很多很多的话可以聊。哪怕是早上起床多闭了会眼睛，一晚上没做梦，牙刷忽然倒了……这种无聊透顶的小事，经由对方的口中描述出来，都变得如此有趣而甜蜜。

初尝恋爱情绪的人们似乎都是这样，觉得世界变得比以前更美好，天更蓝了水更清了世界没雾霾了……

胡蝶和宁戈也不例外。

他们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各自回去之后也会在游戏里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