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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证明（第1页）

换衣服不耗费太多时间，尤其训练不需要穿甲胄，所以杨稷很快就收拾好了，衣服不合身穿在杨稷身上多少有些搞笑，但是石牛专门叫人通知，肯定是有具体事宜交代，无法拒决，所以只能凑合用了，后面再想办法解决。到达演武场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到了，所有人都跟送衣服的卫士一样，常服都是补丁上打着补丁，但武器看上去异常锋利，而且每个人虽然看上去懒庸，但眼神都是泛着光，杨稷能感受到这些人身上有杀气，绝非等闲之辈。

杨稷的到来这些人虽然还是继续自己的状态，但是眼神有意无意的都会在杨稷身上停留，杨稷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我身份的总是最后登场，石牛队长几乎掐着点到来，看着石牛到来，所有人就都到演武场中心列队了，杨稷反而不知道如何处理了。或许是石牛看出杨稷尴尬，一过来就拉着杨稷手一起站在队伍前面，然后向队伍的人介绍杨稷。

‘‘副队长怎么可以让一个胎毛没褪干净的孩子当，队里随便一个人都比他强，尤其是石铁，资历和能力早就可以当副队长，我们不服。’’石牛话音刚落下，下面一阵嘈杂，然后一个身材干瘦，面容有点尖嘴猴腮的汉子说道，随后其他人也跟着喊到不服。

“都闭嘴！”

石牛立马制止，但是下面只是队伍稍微有所收敛，不服的情绪依然存在。

这时一个身材不亚于石牛的汉子走出队列，肤色黝黑，面容有些憨厚，粗壮的胳膊好像要挤破衣服，他先是向石牛施了一个军礼，然后说到：‘‘牛哥，我能理解人是城主府派来，但是一个小娃娃当副队长确实儿戏，兄弟我确实觉得憋屈。’’

‘‘那就比试一场，你们随便挑选一个人来，我赢了，这事就了结，你们看如何？’’杨稷看着这群桀骜的汉子，要是单靠石牛的压制，他们肯定不服气，自己以后也待不安生。治安队虽然不是军队，但凡依靠身体力量的群体都一个共同特性，那就是实力决定一切，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比武。这具身体太虚弱了，而且成年人的力量和年仅十二岁的孩子差别很大，随便一击拳头自己都扛不住，更何况一个长期训练的人呢。要想赢下比试的前提就是自己绝对不能被攻击接触到，这样的难度是非常的高，但有一样优势常人很难注意到，那就是小孩身体娇小，动作灵活，可以借力打力。

杨稷的话完全出守备队所有人意料，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孩子敢用拳头大小来面对挑衅，刹那间广阔的操练场陷入寂静。可能在他们意识里面从来没这个选项，这样的回应哪怕失败了也会让他们高看一眼，更何况还轻描淡写的说到战胜的结果预测，这不符合他们的认知。

‘‘那你直接跟石铁比，你能战胜他我们就服你。’’短暂的寂静后那个干瘦的汉子打破了局面，一边指着石铁说到，下意识还往人群里躲。

众人多少有些哗然，让一个半大孩子跟一个壮汉比武，多少有些不公平的感觉，因此没有人出来应和，石铁脸色也下沉了一些。石铁也有些尴尬了，比自己落得一个以大欺小，不比，这个场面有点就下不来了，而且自己被这个干瘦汉子逼到台前就有种被阴的感觉，因此石铁就向石牛投去了求助的目光。此刻石牛也是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在城主的来信中有简单的介绍，言语里有着大量的赞赏之词，这也是一开始自己没弹压的原因。因为自己也想看看杨稷究竟有什么底牌，能让城主如此看中，所以才有了挑衅的场面。但他也没想到杨稷如此胆量和智慧，敢以干脆利落的手段处理这个棘手的麻烦，这样反而自己被动，当石铁投来求助的时候他也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好，那就请石铁大哥指点一下了。’’杨稷没关注石牛的想法和立场，只想简单干脆的解决这个麻烦，为以后建立威信，干脆直接打破这份尴尬，然后径直走到演武场的中心，向石铁邀请到。

‘‘我也不以大欺小，只要十回合之内没有打倒你或让你投降，就算你赢。’’石铁没看到石牛的回应，但是看到杨稷的坚决，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为了给自己留点面子，免得日后留下欺负孩子口实，因此犹豫了一下说到，然后也就到演武场中央与杨稷对立而站。

听到石铁的说法杨稷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想赢还是有难度，也没客气直接摆开了架势。在杨稷心里更难的其他人可能想不到，那就是杨稷原来本身就是一个黑夜中的杀手，对于这样的比试要是想击杀会容易很多，但毕竟这里只是比试，自己不能出手伤人，所以想赢还得顾忌出手的位置，在消耗体力和限制诸多的对战对自己很不公平。此刻如果限制十回合，自己难度下降的程度就可想而知，而这个憨厚的汉子还没意识到他此刻的心态，而这样善良的汉子也让自己觉得对方可爱，颇有人情味的人对于他来说有着天生的好感。于是说到：“感谢石铁大哥宽厚，我也如同你所说，这十回合只算交手的过招，不算游走拉扯。”

随着石牛一声‘‘开始’’，杨稷一个后跳就快拉开与石铁的距离，动作连贯迅让向前挥拳的石铁打空了，看到远离的杨稷而石铁立马大步拉近距离，脚下尘土被劲风带起四处飞扬。空旷的场地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杨稷很快就被石铁靠近，石铁厚重的铁拳快向杨稷袭来，这时那时快，娇小的杨稷利用身体优势迅下缩，从石铁裆下滚到他背后，又再次拉开自己与石铁的距离，石铁的铁拳就此落空。就这样来回几次，每次杨稷都像猴子一般灵活，总能躲过石力的攻势，退到安全距离。石力总是攻击落空，愤怒的情绪不断滋生，内心也开始有点后悔自己设定的规则了，这奸诈的小子貌似就如此躲闪想耗到结束，太奸诈了。

“这孩子真奸诈，就知道躲闪，都不敢接招。”

那个瘦瘦的汉子又在人群中说道，这下倒没怎么躲闪，眼睛一直注视着中场的决斗。

“别说风凉话，你去估计躲也躲不开，这身法没练过，哪能如此灵活。”

瘦瘦汉子旁边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说道。

石铁虽然后悔自己的决定，但是毕竟话是自己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肯定不能食言，不然就太掉颜面了，脑海中不断思考其他办法应对。突然石铁迅凝炼炁到脚下，地上尘土以不被人察觉的情况自然弹开，不远的杨稷此刻心中升起了异样，一股危机感诞生，因此察觉到这一诡异的现象，回忆起前晚与最后的黑衣人交手时也有类似的感觉。远处的石牛看到这一情形眉头紧绷，没想到石铁居然动用炁，这样的战斗居然要动用全部实力，这杨稷如果失败也虽败犹荣，因为他没感觉到杨稷有丝毫炁的波动。

“这是什么姿势，好是奇怪？”

就石铁带着炁的拳头再次向杨稷袭来，这次却很奇怪杨稷这次不再躲闪，而是摆出泰拳的姿势，两肘高高的护住头部，一只脚离开地面，旁人对这怪异的姿势尤为奇怪说道。

石铁的拳头从右边挥来时杨稷就用肘击去卸开，但是残余的力量依然犹如重锤一般，迫使杨稷身体的向左边移动了一步，身体差点就失去了平衡。此刻杨稷明确感受到在接触到拳头之前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靠近自己的手肘，同时自己的手肘此刻的同感告诉了他一个信息，就是由于这股力量破皮了，那么自己接下来与石铁对抗应该不能被正面接触了，而且必须得快结束，不然自己铁定就输了。当石铁的冲拳再次袭来时，杨稷身体的摆弧扩大，借助摆步瞬间进入到石铁的攻击腹地，一击霸王举鼎的变招直接攻击石力的面门，同时左脚前踢攻向石铁踢来的前腿膝盖。然后再在左脚落地后用右脚勾一下石铁的踝关节，就这样石力瞬间失去平衡，重重的砸向地面。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围观的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动作，石铁就已经倒地了，而且是被正面击倒，众人皆是被这一幕惊讶到了，而作为队长的石牛更惊讶。杨稷身体丝毫没炁的波动，不仅抵御了攻击还把石铁击倒，这中间的技巧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也让他瞬间明白信中城主让他尽可能维护这个孩子的缘由了。

看着倒地的石铁，杨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双膝控制住两个胳膊，同时用手肘顶住石力的咽喉，石力整个人就这样被压制在杨稷身下无法动弹，这个画面尤为怪异。

‘‘认输就用手掌拍地。’’杨稷确定控制住石力后说道，几经折腾，石铁依然无法摆脱杨稷的控制，身体的平衡完全被杨稷掌控，身体任何部位都无法形成反击。同时长时间的无法呼吸让他双眼突出，无奈只能用右手拍地认输，杨稷迅起身后跳闪开，依然保持警惕的注意地上的石铁。石铁在两个人协助下站起来了，此刻脸上充满了沮丧，短时间难以接受自己被一个孩子打败，而且是正面打败，因此十分不甘，还做了继续进攻的动作，立刻就被石牛喝止了。其他人也被杨稷惊到了，虽然感觉石铁力量比杨稷强，但是比试可以说石铁是被碾压，因此对杨稷不再有怠慢的情绪了，变相接受了杨稷副队长的事实。

接下来石牛简单做了训练安排和任务安排就带着杨稷去演武场的主楼，其他人在石力的带领下继续操练。到了办公室石牛简单的对刚才的事赞扬了杨稷，然后就对杨稷详细介绍了石墨镇和以后他负责的事务。杨稷以后主要协助石牛训练下面卫队，交易日负责治安巡逻，管理镇子秩序，与石牛轮值夜晚巡逻监督。这些事情交代完，外面早间操练也结束了，石牛先让杨稷熟悉几天后再参与具体事宜，杨稷就准备回营房休养了，刚才的比试带来的伤痛依然存在，只是为了不让人察觉，自己强忍着的。

“石队长，我们的装备是不是太简陋了，很像流寇。”

杨稷对坐下的石牛问到。

“石墨镇属于军镇，是为粱城缓冲示警兽潮，所以执行的是军户制，镇子的管理和守护全是守卫队负责。由于远离城市，附近山多地少，因粮食缺少，全靠梁城放的军粮，没有经济来源是石墨镇贫穷的主要原因。”

石牛一脸无奈的解释到。

“石队长，那这边民风和商业究竟有别于粱城呢？”

杨稷继续追问治安混乱的底层逻辑问题。

“石墨镇附近的村子基本都是石墨镇守军的家眷，也就导致守卫队基本都是同族兄弟或一个村的玩伴，大家相互团结的同时也容易拉帮结派，自然一出现问题就容易冲突扩大。你以后带队巡逻的时候尽量注意，最好坚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风格，避免一些多余的是非。由于石墨镇耕地分布不均，数量还不多，大家都是半猎半农，村子与村子距离也很远，就需要集中到镇子里换自己所需。每星期的后两天就是石墨镇的交易日，很多人就会到镇子赶集市，镇子会很热闹，那两天要特别重视。”

石牛围绕治安回答了杨稷的问题。

“那中间那栋建筑是？”

杨稷不知道教会，所以问了个小白问题。

石牛一脸惊讶的看着杨稷，好像现新大6一般，在这片大6上还有人不知道教会，不知道那个六芒星所拥有的含义，停顿了半晌说到：“那栋高楼是教会的教堂，是镇子朝拜的场所，也是所有人生病救治的场所，小镇生活的道德准则都是被圣教管理监督的。以后遇到传教士要留几分面子，我在做一些决定的时候都要征询教堂意见，所以你千万别表现出对教会的不满。”

石牛说完话还不由得走到杨稷身边拍拍他肩膀，脸上有着几分担心，还有几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