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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時琛聽的有些煩躁，但還是儘量壓著沒讓陳女士聽出來，「知道了。」

陳女士沉默三秒，然後提高嗓門，「你這什麼態度？要不是給小離發信息他沒有回，你看我理不理你？還一副懶得聽的架勢，行了行了，我懶得和你裝了。掛了。」

不等6時琛說話，陳女士直接掛了電話。

6時琛按滅了手機，然後才輕輕打開房門，躡手躡腳的進了衛生間洗漱。

過了十分鐘，他出來的時候江離正呲牙裂嘴的想從床上爬起來，6時琛走過去，「不多睡一會兒？」

江離轉頭一看到他就想起了昨天的發生的事情，頓時，臉都紅了。

他不敢去看，眼神不定的亂飄，「不睡了.........」

話一說完，兩人都愣住了。

江離這下是真的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了，無他，只是因為他的昨天用嗓過度，以至於剛剛的聲音啞的不像話，6時琛站起身，「我去倒杯水。」

江離靠在床頭邊，不一會兒，對方端了一杯水過來遞給他，「溫的。」

江離接過來直接一飲而下，乾澀發啞的喉嚨終於得到了滋潤，喝完，他將空杯子遞迴去，抬頭望著他，「還要。」

6時琛又去給他倒了一杯，江離連喝兩杯水，這才感覺自己真的活了過來。

他現在動一下身上都酸的要命，特別是腰和隱私部位，江離長長嘆了一口氣，自己真的是活該。

「難受？」6時琛坐下來，大手放到他腰上輕輕地揉了起來，「等下我去買點藥回來塗一下。」

這句話江離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映過來，他紅著臉，「不......不用，我不疼。」

6時琛說：「昨晚有些腫，今天............」

江離打斷他的話，「我不疼。」

6時琛看他幾秒，才說：「確定？」

江離的臉已經不能看了，但他依舊嘴硬，「......確定。」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在他去刷牙的時候還是小小的破防了一下，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脖子上沒有一塊好地方，他往下扯了扯自己的領口，胸口的痕跡更加不能看了。

江離閉上了眼，耳根通紅，他又想到了昨天在浴室里瘋狂那瞬間，當時這面鏡子就是『見證』，當時他已經被弄得神志不清了，但是依舊能聽到耳邊低沉沙啞的聲音讓他看鏡子...........

鏡中的自己。

............

6時琛拿著藥回來的時候，江離還在衛生間裡，他抬手敲了敲緊閉的衛生間門，「還沒刷好？」

衛生間裡的江離沉默了一下，含糊道：「..........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