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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桌菜美味到克利蘭覺得自己以前在家裡吃到的那些挑戰人類極限的飯菜都是故意的。
吃完飯,幾人坐在小陽台上一起聊了聊天,然後克利蘭展現了一下自己每次回家的傳統技能——索要經費。
並且這一次,奧斯蒙在他的身邊,他更加理由充沛,因此充滿自信,覺得成功率大大提高。
「我要談戀愛,要和奧斯蒙一起出遊,要訂做服裝,要買材料進行研究,這些需要很多錢。你們懂的,一個游離在外的魔法師總是需要一些貴人的贊助。」克利蘭暗示。他認為自己的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沒可能再要不到錢,「給我一點錢,我會給你們帶來魔法界最穎,最震驚的成果!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克利蘭目光閃閃地看著父母,期待著對方的一個好字。
但奧爾科特伯爵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拋出了一個問題:「我今天和市場的一位朋友交談時聽說你花十個金幣從一位商人那裡買了五株冰雪草。」
奧爾科特夫人也很驚訝地看著克利蘭:「兩金幣一株的冰雪草,你是怎麼買下手的?」
克利蘭咽了口口水,他從烏鴉的屍體那裡獲得了一些毒藥和血液,這兩樣東西在嘗試煉製魔法藥水的時候都必須加入冰雪草壓製藥性,冬天的冰雪草很稀少,克利蘭又不願意等到夏天冰雪草大量生長的時候,當他在逛集市時看到一位賣冰雪草的商人,頭腦一熱就拿出了錢包,完全忽略了那麼高昂的價格。
但這些話是不能和父母說的。說了他的經費索要計劃就徹底完蛋了。
克利蘭清了清嗓子:「咳,我得解釋一下,那可不是普通的冰雪草……」
奧爾科特夫婦看著克利蘭,期待著克利蘭還能編出什麼樣的胡話來,一株普普通通的冰雪草還能有什麼價值兩金幣的花樣。
「這是一個偉大實驗的一部分。」克利蘭硬著頭皮說,「如果實驗成功,我們將得到一份刺激身體快生長的藥水,從此即使在戰鬥過程中斷手斷腳,也能再戰後快重生。」
好吧,現在藥水的煉製還是失敗的,功用也只是推測,但克利蘭此時不能露怯。
「為了一份如此價值連城的研究,十個金幣難道不是非常值得的嗎!」克利蘭慷慨激昂,試圖把父母的注意力從材料高昂的價格轉移到實驗的重要性上來。
但他失敗了。
「你就是買材料的時候沒有看標價。」奧爾科特伯爵評價道:「你總是這樣,一上頭就會失去理智。這也是我為什麼要限制你的花費。」
「你知道我今天遇到的那位商人是如何評價你的嗎?他說你長了張好騙的臉,而實際上也是如此。」奧爾科特伯爵嚴肅地批評克利蘭,「奧爾科特家的孩子被這樣評價,實在是件非常丟臉的事情。」
「那不是那名商人的問題嗎……!」克利蘭試圖垂死掙扎。
「當然,亂售價的商人我們會處罰。但不看價格就付款的被騙的人,也會有處罰,至少,我不會放心給他很多錢。」奧爾科特伯爵看了一眼克利蘭,不吃這一套。
他看著、引導著克利蘭從一個小蘿蔔丁一路長到這麼大,他的兒子是什麼樣的習性他一清二楚。
克利蘭誘導失敗,垂頭喪氣地趴在奧斯蒙的身上。
「不過呢,戀愛確實是一項比較大的開銷,給點支持也是必要的。」奧爾科特夫人笑眯眯的,「我看奧斯蒙也很順眼呢。」
如果克利蘭有耳朵的話,現在肯定豎得高高的,他滿懷期待地看著母親,現在,他最後的希望都放在母親身上了!
母親從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來一個小盒子,把它打開。
「這裡面有一些錢和寶石,交給克利蘭我不太放心,你幫我看著他些,不要讓他隨便揮霍乾淨了。」奧爾科特夫人笑眯眯的。
奧斯蒙點頭收下。克利蘭瞪大了眼,盒子裡面金光燦爛的一片晃花了他的眼。
「餵……」他渴望地看著奧斯蒙把錢收進自己的包里。
奧斯蒙摸摸克利蘭柔軟的頭髮,溫聲說:「我不會動它,這是你的財產,但我會如母親所言輔助你不去亂花它。」
克利蘭頭一回沒了錢還挺開心。
奧爾科特夫人繼續問:「你們打算訂婚嗎?」
克利蘭和奧斯蒙都陷入了猶豫。
克利蘭不喜歡那些繁雜的流程,還要把一堆有一點點血緣關係和與家族有來往的陌生人都請過來參觀,而他們則像被參觀的動物一樣傻呆呆站在台上念著老舊的,毫無約束力的誓詞。克利蘭覺得這個破儀式一點用都沒有。
奧斯蒙也認為現在不是時候,他很喜歡克利蘭,但在表面的愛意奔涌的河流下潛藏著許多漩渦,必須把這些危險的漩渦一一解決好才能進行下一步。
奧爾科特夫人看著兩人的反應,心如明鏡:「我並不是想要逼你們做什麼,我只是想說,無論你們是否決定訂婚,還是要在離開前一起去拜訪一下科爾克拉夫夫人為好。儘管奧斯蒙只是科爾克拉夫家的養子,但從明面和實際上,奧斯蒙確實仍是科爾克拉夫家的孩子。」
「你也得跟著去。」奧爾科特夫人最後一眼看向克利蘭,輕飄飄地說。
克利蘭沒想到母親對自己的不信任已經到達了這樣的地步,他驚訝地說:「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啦,我不會連去都不願意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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