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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發現對方緊繃的薄唇扯動,白昭華又瞪他:「笑什麼?我是面黃肌瘦,可不是身消玉隕!」
郁長霖也不辯駁,身軀微微前傾,抬手將他臉上的黃粉抹均勻了,這才後退著離開。
按時到了黃府,白昭華讓馬夫找了個理由從後門進去。
馬車入了府,他就深吸一口氣,讓郁長霖扶著自己往前走,隨即悄聲問:「那傢伙跟來了?」
郁長霖點頭。
黃七一早就來等他了,本以為會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小少爺,沒想到迎面而來的是個面黃肌瘦、滿眼憔悴的白昭華,不禁呆住了,回過神便道:「……白公子,你這是害了什麼病嗎?」
白昭華說:「好著呢,你這裡到處都是好畫,我一來,就覺得好了很多。」
黃七看他是有心事的樣子,忙把人請進書齋,讓人看座上茶,看著對方顫巍巍地捧起茶盞喝了一口茶,忍不住問:「這究竟是怎麼了?距離上次見面,也沒多少時日,白公子怎麼就……」
「別提了,」白昭華一副沒人懂我的樣子,又深情款款看向那石龍畫,「你也知道,我前段時間總是遭遇些不好的事情,家裡便管得嚴了,不讓我出門。我哪能受得住那些憋悶?今日出來,也是磨了很久……不過一看這些畫,都值了!」
黃七聽得驚奇,可陳國公夫婦這麼做也有理,兒子接連的撞晦氣,擔心害怕之餘,不想讓他繼續出去蹦躂也情有可原。
就聽白昭華繼續說:「還是你這裡好,風景好,院子裡也別致,安靜卻不沉悶,去附近山上玩也方便,更別說還有這些畫了……唉,我實在不想待在家裡,要是有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去家裡替我兩日,該有多好啊!」
黃七看他如此憔悴,不禁心疼起來,可縱然他是皇帝,也沒有去插手臣子家事的道理,更不必說陳國公本意也是為了孩子平安。
憂愁片刻,又見白昭華憂鬱地支著下巴嘀咕:「也不知道元虎山那邊如何了,那群修士會好好修補石龍麼?應該會的吧,那是皇上的祥瑞,他們也知道的。」
黃七愣住,只覺得心裡一股熱流趟過,暖暖的。
這孩子真貼心吶!
衝動上頭的黃七當即起身:「白公子,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這宅院,不如就在我這裡玩兩日!我雖不能作陪,但一定安排好!」
白昭華仍是一副憂鬱的樣子:「你的美意我是心領了,但你也知道……」
「讓人替你兩日又有何難?」黃七笑道,「不瞞你說,黃某人認得一易容高手,只要找個和白公子身量相近的,再在臉上動一番功夫,替你掩護短短兩日,簡直小事一樁!」
白昭華頓時驚喜道:「真的麼?」
黃七便不多說,就讓僕從帶來了一個提著木箱的女子,轉眼一看白昭華身邊的僕從不是比他高就是比他矮,於是又從自己這邊挑了個身量和白昭華相近的小廝,當然,這小廝是他的暗衛之一。
將近一個時辰後,一個頂著和白昭華同樣面孔的男子朝白昭華行禮:「白公子今日看著像是病了,小人說話粗啞,剛好可以充病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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