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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十七歲,什麼大器晚成!」白宏晟氣得照他腦門拍一下,又撫著鬍子道,「不過也有道理……你爹我也有過相同的的體會,一旦腦子的筋搭對了,那可真是下筆如有神吶!」
和賀蘭姝眼睛濕潤:「漓兒,娘就知道你是可塑之才!」
如此糊弄了過去,白昭華繼續如往日那般鬥雞走馬、飲酒看戲的驕奢生活,晚上回家就照著前世修煉那般,抱著小白劍凝神打坐,多多少少能吸取裡面一些靈力。
這夜一回屋,明竹就來通傳:「少爺,拐子張在外面求見。」
白昭華皺眉:「他見我做什麼?他弟弟還沒安排好麼?」
明竹說:「老爺安排好了,他下午謝過了老爺,聽說你回來了,特意帶弟弟前來謝您的。」
白昭華哦了聲,揮手道:「好吧,讓他們進來。」
接著,一個青年扶著一個瘸拐的中年男子走到白昭華跟前。
這邊是拐子張和他弟弟了。
青年臉上蒙著白布,只露出一雙鳳眼。
拐子張怕他誤會,搶先解釋道:「小公爺,這便是我弟弟張非舟,最近臉上生瘡,還未痊癒,實在是醜陋,不蒙住恐驚嚇到小公爺。」
白昭華呵呵一笑,心想你當初倒也沒怕驚嚇到我,現在怎麼講究起來了。
拐子張瞧他似笑非笑,知道他是不在意,領著弟弟叩謝:「多虧了小公爺,不然我這弟弟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真是……我們兄弟此後一定誓死報效!」
那青年始終不敢直視他,他哥說一句,他便重重點一次頭。
白昭華沒什麼好說的,擺擺手讓他們回去。
屋裡沒了人,他起身放鬆筋骨,去逗表哥送來的鸚鵡,逗了會兒才回床上打坐。
另一頭,拐子張出門送弟弟張非舟回家。
他們走了一路,待到了沒人的小路,青年才卸下臉上的白布,只見他半張臉都是猶如蛇鱗一般的紅痕,他道:「若不是兄長,我這一生怕是都無緣見他了。」
拐子張嘆氣:「你也是,原本就元神大傷,一見他激動得都要維持不住人形,險些出醜,又何必要見呢?」
對方腳步一頓,啞聲道:「我自小就傾心於他,暗暗看他為卞雨嫻做了那些事,那日他給卞成續下戰書又說了那樣的話,還當他情系卞雨嫻……鬼迷心竅下,就附身了那女子,險些傷人性命,做了此等惡事……這都是我應得的。」
拐子張哼道:「要是玄劍門的掌門來了,你怕是已經灰飛煙滅!再不可如此了,以後好好悔過,多積攢功德!人的壽命很短的,你既選擇了這條路,要上進用功才是!莫要辜負了他們一家的賞識。」
「謹遵兄長教誨。」
又過了幾日,白昭華從他爹那裡得來了一個消息——三日後,皇上要組織一場圍獵。
主角當然是皇子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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