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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姝回頭問他:「這是怎麼了?」
白昭華:「沒站穩。」
他斜眼瞥著襁褓里那個好奇望著自己的小嬰兒,若不是對方臉上映出了一張熟悉的老鼠頭,他定然也會夸幾句可愛的。
……見了鬼了,司命那靈寵居然投了胎!
還投到了順毅侯府,真是孽緣。
心裡再鬱悶,可跟這麼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也沒什麼可計較的,待了一會兒就找了個理由匆匆離開。
今天的侯府比昨日還熱鬧,他本來要去給外祖父請安,路上聽說渝王等人也來了,便不好這時候過去。
渝王和老侯爺年輕時同生共死過,是莫逆之交,許是聽說他昨夜得孫,一早就來祝賀。
往回的路上,遇到了大表哥。
賀蘭祐笑道:「你從外祖父那兒回來?」
白昭華搖頭:「我原是要去請安的,聽路過的小廝說渝王殿下來了,似乎還帶了貴客……」
賀蘭祐明白了:「來的是渝王,又不是定寧王,你去就是。」
白昭華還是搖頭:「大人說話,我過去很沒意思,你要去麼?」
賀蘭祐也搖頭:「你既然不去,那我帶你到園林玩玩?」
白昭華正好無聊,笑道:「表哥請。」
兩人沒帶侍從,穿花拂柳地閒逛,有說有笑。
賀蘭祐道:「你在國子監時,和渝王的世子關係很好,渝王此次過來,怕是也會談及世子的事,你就不想知道渝王世子的近況嗎?」
白昭華一愣:「渝王世子也來了?」
賀蘭祐似笑非笑:「那倒是來不了的,他醉酒後光天化日下殺了欽差大臣,作死至此,誰都保不住他,皇上沒牽連到渝王,也是念及兄弟舊情,可世子是難逃一死了。」說著又看向他,「一年光景,物是人非,說實話,我在外頭聽到渝王世子出事時並不意外,他性格殘暴,向來視人命如草芥,又過於狂妄不知收斂,這種事早晚會出來,當時只怕牽連到你。」
白昭華不怎麼在意,語氣淡淡:「因為我曾是他的『狗腿子』?」
賀蘭祐一怔:「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昭華:「表哥,其實我和渝王世子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樣要好。真要說的話,也只能算是幾個月的酒肉朋友吧,早就不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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