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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東院正房,他爹劈頭蓋臉便指著他罵起來:「你這逆子!連那種話都敢說,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輕!」說著就雙眼微紅,「我和你娘對你不好嗎?哪裡對不住你?讓你問出那種孽障話!」
賀蘭姝也沒想到丈夫會發這麼大脾氣,攔著人道:「你答應過不發火我才說的,你現在這樣,把漓兒嚇到了。」
白宏晟道:「他荒唐至此,連你我這父母都要不認了,我怎能視而不見?都別攔著我,我、我今天定要狠狠打他一頓!」
霎時間,嬤嬤丫頭們全部圍上去阻攔,賀蘭姝則去推白昭華:「快走吧,別惹把你爹生氣了。」
白昭華不走,拍拍她的手安撫,徑直走到白宏晟跟前:「爹,是孩兒不孝,您快打吧,打完了,孩兒還要回去做事呢。」
「你做個屁的事!」男子表情威嚴,聲音卻在兒子靠近時弱了下來,氣道,「你這幾天哪兒都不去,也不怕悶死?之前不是還有幾個一起去酒樓的朋友,現在怎麼不一起玩了?」說到這兒,手徹底放下來,悲切切道,「你定是被卞家那小子傷透了心,再也不願交朋友了,明明以前那麼貪玩……我可憐的兒啊!」
白昭華:「……」您老還是打我吧。
雞飛狗跳的一個時辰後,白昭華總算安撫完父母,匆忙返回沉香院。
誰知還沒到地方,明竹就慌裡慌張跑過來:「少爺,不好了!那混入府內的賊子不見了!」
老鼠精確實消失了。
白昭華在偏屋仔細檢查了一遍,屋內的箱子和木匣都在,只是被關在箱子裡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
負責看守的侍從道:「人也不知道怎麼跑的,屬下一直盯著門窗,完全沒發現任何動靜,可前不久進去打開木箱檢查,人卻……」說著便低下頭。
這倒在白昭華的預料之中,就算是低階靈寵,也不是普通人類能夠關得住的,何況收了那老鼠的寶物,他本也打算放人,之後再看能不能引出幕後主使。
他擺擺手讓人退下,拿著木匣回了正屋,美滋滋地繼續逗鳥。
與此同時的上界,司命星君看著眼前這隻平平無奇的老鼠,沉吟許久,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不過是交給你一件小事,還沒辦好,居然就被下界的魔物傷得連化形都不成了,如今連仇家是誰都說不出……」一陣嘆氣,「罷了,你我主僕一場,你也轉世去,此後雖無緣仙門,總也好過當一輩子老鼠。」說著手一揮,那老鼠便化作一抹光點,墜入大魏的都城——順毅侯府。
……
翌日,天方亮,白昭華就被喊醒了,明竹在門外戰戰兢兢道:「少爺,卞家公子來了,說是要見你。」
「卞家?」他皺眉,「哪個公子?」
「……卞成續。」
他愣了好一會兒,冷笑道:「你去告訴他,湖邊比試的時間還沒到,讓他乖乖等著吧。」
明竹:「少爺,他說是來跟您道歉的。」
「哦?」這倒是讓白昭華驚奇了,當即掀開被子撇撇嘴道,「我倒要去看看他怎麼跟我道歉。」
去大廳的路上,陽光耀目,透過交錯的樹影投射下來,暖洋洋的。白昭華解下斗篷,明竹接過,問:「少爺,卞小將軍是要來跟您和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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