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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科雯的故事（第2页）

“愿闻其详。”

“你知道铁城的侧妻制度吧。你可以猜猜看这个制度的初衷是什么。好了说正题，我和威认识的时候是在第四世，那时候的我其实是教会精心培养的间谍。”

“间谍？！”

“当然现在不是了，最开始我伪装成一个脱离了教会控制的脑虫，加入了北伐小队。在龙脊盆地，我们因为轮回者被重重围困，当时教会命令重火力无差别打击新无名者的阵地，根本没有管我这个间谍的死活。当然，这是合理的，起码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彻底歼灭铁城，我这个间谍的存在不存在也就毫无意义了。”

“我坦白了我的身份，因为必死无疑，起码当时的情况在我看来是这样的。我本以为他们会杀了我泄愤，但是萱姐问了我一个问题——之前的那个科雯已经为忠诚殉职，现在的科雯愿意为了朋友保留这一份希望吗？”

“说实在的和他们一起的那段日子让我真正明白了何为‘我’，何为‘快乐’，何为‘生命’，反正都要死了，我也就答应了她，虽然我并不清楚她所说的希望是什么。”

“当天夜里，我被萱姐叫起来，陶然也在，她们命令最精锐的士兵带着一群妇孺往南突围。我们没看到新无名者的军团主力在哪，也没看到那个我很想看到的人，听说他们为了掩护撤退，已经提前一个小时向北门的教会包围线进攻了。”

“我跟着妇孺家属的撤退部队成功逃到了铁城，但我们一直没等到新无名者的队伍，到处都疯传着新无名者几乎全军覆灭，教会正在大主教的带领下围剿漏网之鱼。我们再次见到威是在三个月后，这三个月教会的部队几乎放弃了对中部大6南部诸城市的攻击，近千万人围追堵截，就为了杀他。但他还是回来了，只不过，萱姐没了，然姐也受了重伤，整个新无名者军团无一幸存，而教会的部队尾随其后，数日之后就会在铁城北部开拓区完成集结。”

“再然后，铁城卫城战，北伐小队所有成员都阵亡了，但我们这些因为各种原因一路上加入的人并没有被要求去交火最激烈的东北城墙，对方的重炮阵地也是三联会的强者捣毁的。我们怪他固执，如果让我们上去帮忙，战争不会这么惨烈。但他一直不肯，他曾经和我们说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让无关的妇孺参战，他做到了，即便他的实力尚不允许他的任性，为此，他付出的代价是生命。”

“再然后奇迹生了，大主教亲手用法杖打碎了他的头，但信仰面前，即便死亡也会让步，他复活了，他的能力生了异化，而他自身也变得介于生灵和亡灵之间，他以另一种形态活了过来，虚像死神。他曾经说过，要让奢华城，让整个厌弃之地鸡犬不留，他做到了，萱姐她们不负威，威也不负她们。他说真正的爱越一切，最起码也越死亡，他做到了。”

“其实侧妻制最直接的目的，是为了给谷玉一个名分，因为他说过，他的妻子只有萱灵和陶然，据说还有一个但我并不清楚。玉姐很优秀，即便成为正妻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也没人敢说什么，但威也从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我作为一个虫人，我认为我学到的东西总结起来就一点，那就是对每一个真心为你的人负责。”

“对每一个真心为你的人负责……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