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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李佩華打這通電話是有事了。
池蘊又問了一聲:「怎麼了?」
李佩華沉默了下,趕緊說:「那個......想和你商量個事。」
「你說吧。」池蘊在聽。
「今年你爸爸的墓,要不我們早點上吧。」李佩華很試探性地說,「媽媽元旦的時候可能有事,去不了墓。」
池靖和是元旦那天走的,一年的伊始。
所以就算池蘊元旦那天有天大的事,都從來不比上墓重要。
這是規矩,她為了池靖和堅持的。
李佩華也一直堅持至今,作為曾經的配偶。
但李佩華突如其來的這話,池蘊本就不好請假,安排好的事,早在一個月前就協商好了。
她問她:「你是那天有什麼事?」
李佩華遲疑之後,說:「喬叔叔你知道吧,媽媽和你講過的,就是通過瑗瑗那邊認識的,元旦喬叔叔想帶我出去走走。你也知道,自從你爸爸走了之後,媽媽這麼多年都沒出去過。這次你喬叔叔準備了好多,媽媽想......」
更多的話不必多說了,池蘊很輕地笑了下:「等不及,非得元旦了?」
「不是——」
李佩華沒說完,池蘊不想聽了,「隨你吧,我掛了。」
說完,電話就真的掛斷了。
但很快,阮舒瑗那邊就找過來了:[佩姨和你說元旦的事了?]
池蘊本就心情不太好:[你也知道?]
阮舒瑗發了個尷尬的表情:[喬叔給我發消息的,我和他們說別急的。]
池蘊沒怪阮舒瑗,只是站在子輩的角度,明知道元旦每年都安排了這麼重要的事,還有意推開。雖說阮舒瑗理解池蘊的心情,但也不好多說什麼。
池蘊也不想鑽這個牛角尖,也許是她太執著元旦這天,李佩華想做什麼是她自己的事。都這麼多年了,她還能管她什麼?
阮舒瑗感覺池蘊今天心情有點兒差,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知道她接下來兩天休假,她非拉著池蘊去喝酒。
喝酒就算了,阮舒瑗要的是買酒去池蘊那兒喝。
還要坐地鐵站下之後選擇步行2.5公里壓馬路喝。
一路上已經灌了不少,池蘊攔不住她,阮舒瑗非說這是冬天壓馬路的浪漫。
讓池蘊和她一起感受。
池蘊現在很少喝酒,因為做了醫生,經常主刀手術,所以酒量沒那麼好了。
只是很奇怪的,喝了口酒,身體是暖暖的,可背後怎麼總是涼涼的。
池蘊回頭看,身後也沒人。
是這天太冷了難道?
華瀾庭小區屬於高檔小區,進出不僅刷門卡,小區門口的保鏢和每棟樓樓下的保安、管家都會在。一般外賣也送不上樓的,因為所屬樓棟的管家會專門把外賣拿上樓,那天是大姨便裝,湊巧上去了而已。
今天,進了小區,池蘊總是不自覺地想快點到家。
只是阮舒瑗買的那是烈酒,度數很高,一般都得兌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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