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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間，虞漁應該不會想要進去。

周憐也幫虞漁吹過頭髮，但是相比之下，謝竟存的動作更加笨拙，可是更加輕柔，也更加小心翼翼。

他用手去觸碰吹風機口的溫度，怕溫度過高或者過低。

輕柔的風吹過她的髮絲，衣領，身上漸漸變得乾燥暖和。

謝竟存的家裡，似乎也帶著淡淡的苦艾草氣息。

很淡很淡。

但是虞漁嗅著，卻的確是他的味道。

虞漁眼皮有些沉，在這種安心當中，一股疲憊涌了上來。她靠著謝竟存的掌心，就這麼睡著了。

謝竟存關掉吹風機，正想要叫虞漁，卻聽到了她均勻而輕柔的呼吸聲。

虞漁的臉只有他巴掌大小，眉眼柔軟漂亮，臉泛著淡淡的粉紅。

謝竟存很小心地扶著她的腦袋，讓她靠在了沙發上，進房間給她拿了一條灰色的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望著虞漁安靜睡著的模樣，謝竟存忽然心中升起一種令他感到陌生的溫暖。

他唇角微微上揚，就這麼凝視著她。

等虞漁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半黑了。

「醒了嗎？餓不餓。」

對上謝竟存的眼睛，虞漁愣了一下。

謝竟存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有一點。」

「好舒服啊，睡得。」

虞漁將臉埋進柔軟的毯子裡，眯了眯眼睛。

她此刻看起來像是一隻饜足的貓。

謝竟存望著她，好像有些失神。

「怎麼了？」

謝竟存搖了搖頭，片刻後說：「只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這不是謝竟存今天第一次說「不真實」這幾個字了。

虞漁朝謝竟存伸出雙手，謝竟存以為她要他拉他起來，可是捏住她手的時候，虞漁卻搖了搖頭。

「彎腰，阿存。」

謝竟存彎下腰，虞漁便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