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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情相悅?」嚴仞抬眼,既想肯定但又不確定,嘴角揚著微微的弧度,挑眉道,「差……不多吧,他向我表白了。」
於三大驚,當即感慨:「那千長與那位姑娘分別時,肯定也是萬般不舍吧!」
「嗯……」嚴仞開始神遊,邊回憶邊道,「是……吧。」
別人是婚燕爾,隨即分別,而他也是在啟程前的幾個時辰里,破天荒地把第一個親吻留在了啟安城乍暖還寒的春夜中。
唇邊仿佛還留了那個人的餘溫。
嚴仞注視著簪花出神,沒來由想起那夜馬車內的場景,6屏向他索吻,問他能不能早點回啟安。
以前,他的整顆心都在北疆。如今,他的心好像裂成了兩半,一半在北疆,一半留在了啟安。
想到這裡,他不由笑起來,攥緊了手上的簪花。
「哪家姑娘啊?」後頭有個聲音響起。
這聲音實在太過熟悉,嚴仞嚇一跳,倏地轉身站起來。
是嚴岑。
於三大驚,跪地拜道:「參見大帥!」
嚴岑只追問嚴仞,重複:「哪家姑娘啊?」
嚴仞收起簪花放入懷中衣袋,冷笑:「嚴大帥還是頭一次不聲不響偷聽我們小兵小將聊話,這不合適吧?」
說著自己拈著削一半的木根朝旁邊灌木叢中走去。
嚴岑緊追不捨跟上來,問:「人家親手做的?」
嚴仞不語。
嚴岑又狐疑道:「八公主6薔?」
嚴仞嗤笑:「不是。」
嚴岑板著個臉道:「那是誰?你怎麼能瞞著你娘和我呢!若是你告訴我們,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便可早早替你打聽那家的門風,給你點建議啊。」
他說得很急,又咄咄逼人,但嚴仞口中說的這人又不是什麼姑娘,更不是尋常人家,根本不可一概而論。嚴仞不耐煩道:「不用你們操心,八字還沒一撇呢。」
嚴岑驚疑道:「都送花兒了,還沒一撇啊?」
「反正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有什麼等以後回了啟安再說。」嚴仞含混過去,推著嚴岑的肩膀道,「大帥!是時候整頓出發了,在這兒問小人的私事,不是耽誤了行程嘛?走走走……」
嚴岑:「……」
嚴岑:「你個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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