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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什麼話好說,直到宋思源前來上課,彼此都不再多說一句話。中間有兩次休憩的時間,何柏和傅軼便緊緊攬著嚴仞又開始談天說地。
他們怎麼這麼能聊啊!
6屏抱著書心中長嘆。
等接近午時,大家散了課,6屏仍舊坐在書案前,等何柏招呼嚴仞要走時,終於鼓起勇氣向嚴仞道:「世子請留步。」
嚴仞頗為意外,向他笑了笑。
傅軼看出他們兩個有話要說,拉著何柏先出去了。
人都走了,習文堂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6屏事先準備好的「借一步說話」的措辭並沒有用上,那便索性在這裡說好了。他站起來,從袖子裡拿出那塊荷包遞給嚴仞。
嚴仞並沒有接,面上卻笑起來:「殿下這是要送我東西?那就別怪子鏗又誤會什麼了。」
6屏一急,漲紅了臉:「不是!這是還給你的。」
嚴仞微微變了臉,收起笑容:「還我的?」
他終於接過6屏手裡的荷包,打開,雙兔佩和紮成薔薇花的絲絹落入手掌中。
6屏咳了兩聲:「這玉佩原本沾了些許塵土,我洗過一遍了,絲絹沒有洗。既然……既然是意外才到我手裡的,理應還給世子。」
「……嗯。」嚴仞的聲音不悲不喜,「多謝殿下。」
6屏道:「不客氣。」
他不禁捂緊手爐裝作很冷的樣子呵出一口氣,那氣霧在空中成團飛舞,試圖打破此時的僵局。
嚴仞道:「這玉確實是宗昀叫人給殿下的,但他誤會了我的意思。」想了想,他又補充,「如今想來,在我府上打聽我行蹤的應該是八公主。」
6屏心中舒了一口氣,道:「那便解釋得清楚明白了。」
「嗯。」嚴仞道。
6屏強調道:「我並不喜歡你,你也並不喜歡我,這是毋庸置疑的。」
「嗯。」
6屏又道:「那……往後便不會有什麼誤會了。」
「嗯。」
「……」6屏不知道說什麼了。
周圍的空氣仿佛變得稀薄,令人窒息得透不過氣來,冷風過堂,6屏一低頭,額前的鬢髮便被吹得遮住了眉眼,胡亂飛揚。他並不伸手理鬢髮,而蜷起雙臂吸吸鼻子,道:
「那不打擾世子回去了,世子慢走。」
他看不清嚴仞的面容,只看到他收起荷包,拱手:「告辭。」
他點頭,而後見嚴仞轉身向大門走遠。
天氣真冷,冷得心臟都直打顫。
冷得6屏忍不住衝動叫道:「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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