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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臭嘴（第2页）

林白灵快收回眼。

他抹了抹自己的板寸头，躺倒在床。

很快，光线转暗，大灯关掉了，只留了她顶上的一个小壁灯。

林白灵踌躇着，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觉，该是很困了，她站在这里是不是影响到他休息

她走过去，余光里，他手臂遮着前额，也不知道是睡没睡着。

她蹲下身子，盯着那一排开关触控瞧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轻轻一碰。

大灯亮了，齐正霆手臂抬开，偏个脑袋看过来。

灯光太亮了，林白灵无处遁形。

她脸上冒了热气，“我想关灯关错了。”

他手肘撑着身子，倾身朝向她，手一点，“这个。”

心跳如擂鼓，她的脸更热了。

“这个是小灯，看清楚了”

灯全灭了，屋子陷入暧昧的昏暗里。

大概是累坏

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落到耳朵里，带着淡淡的温柔。

眼前一团糊状的林白灵点头，“看清楚了。”

他往左边床滚了一圈，“男左女右，帮你暖好床了。”

胸腔里的心跳声大到她难受，腿脚动不了。

只听见齐正霆轻叹一声，紧接着是床在动的声音。

光线一暗，他过来了。

“是不是还要我下来接你，”

他半蹲下来，柔声说“下来接你睡觉了。”

“我很困，睡两个小时，还得起来守着太奶奶，睡觉吧。”

她这才动了，抬头，一张小脸在昏暗中带着羞涩的别扭。

“好。”

静寂无声，猫也不来了。

林白灵睡得端端正正，眼睛闭了开，开了闭，反反复复无数次，她放弃了，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对面墙壁上满墙的齐正霆，或笑，或耍酷。

对着这一墙的照片睡，他不难受吗

她很难受，这样躺着和躺尸没有分别，都快僵硬了。

她轻手轻脚，悄悄翻了个身。

左边一个低哑的声音“睡不着”

翻身翻到一半的林白灵头都竖起来了。

“我也睡不着。”

“”

“话还没说完，没办法睡觉。”

她清清嗓子，“说什么”

他说“这套睡衣，好看。”